林白起不由想起自己曾經為了讓紀懷凜見陸餘情,天天追著紀懷凜,甚至還跑到祖宅對紀懷凜圍追堵截。
某種意義上,他曾經是陸餘情的同夥,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他心虛地咳嗽兩聲,摸著自己的鼻子:“害,那我這不是已經不管了嘛。”
白多多冷冷地盯著他。
識時務者為俊傑,林白起趕緊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說:“我現在堅決地站在你這邊,真的,我沒見過比你們更般配的人了!”
“你們倆站在一起簡直天造地設,天生一對啊!誰來都不好使,陸餘情?過客而已,不值一提!”
他把胸脯拍得嘎嘎響,大放厥詞:“她要是再敢來,你看我削不削她就完了!”
現在不管是長輩,還是紀懷凜本人,顯然都比較認可白多多,這些天這倆人沒事兒就拉拉小手的,別以為他沒看見!
紀懷凜啥性格?毛病一大堆,金尊玉貴得很,不喜歡的人或者東西,別說主動觸碰,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林白起就是棵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就往哪邊倒,毫無立場可言。
這番投名狀把白多多聽笑了:“希望你能銘記你此刻說的話。”
林白起豪言壯語:“妥妥的!咱們才是自己人,堅決捍衛領土完整與主權,模範小標兵!”
紀老太太的心情也好了些,笑道:“那你這個標兵給我查查,姓陸的最近在哪兒幹什麼,想辦法讓她趕緊滾出北城,別成天在紀懷凜跟前晃。”
趕不趕陸餘情走,這麼大的事兒林白起可不敢擅自做主。
他摸著腦袋打太極:“好嘞,等我回頭問問懷凜的意見,保證給你辦好!”
表麵是答應了,其實是把問題推向了紀懷凜,雞賊得很。
紀老太太啞然失笑:“你小子,從小就滑頭。”
林白起裝傻憨笑:“哪兒啊,我就一老實人,成天跟在大家後麵撿肉吃呢。”
“沒有奶奶的照顧,我還指不定在哪兒呢。”
這句話五分真五分假,前半句是胡扯的,後半句卻是真情實意。
林白起在林家不受待見,被排擠針對是常事,要不是紀老太太幫扶著,早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旁係撥皮拆骨,吃得連渣都不剩。
紀老太太視林白起如己出,林白起也是打心底認這個奶奶。
看林白起這麼乖,紀老太太又忍不住歎氣:“我那兩個孫子,要是有你一半二省心,我就該燒高香。”
“當初他們在一起我就不同意,非是不聽,結果怎麼樣?”
“那姓陸的,災星,狐媚子!”紀老太太深惡痛絕。
紀思玨聽到紀老太太說要對陸餘情時已經按捺不住,要不是管家攔著,他已經衝了出來。
又聽紀老太太罵陸餘情,不管不顧地推門出來,替陸餘情辯解:“她不是災星,奶奶您不能這麼說他!”
中心醫院的隔音做得很好,若非刻意偷聽,隔著牆,根本聽不到外麵的人說話。
紀思玨這一出來,紀老太太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直接黑臉:“誰教你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你還要不要點臉麵?”
紀思玨握緊雙拳:“我偷聽是不對,但是您說得也不對!”
“啪——”
看著屢教不改,頑固不化的紀思玨,紀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上去就是一耳光:“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