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口強調:“一個星期前就來了。”
白多多半信半疑,不過現在她沒心情理會褚廷深有沒有說假話。
看夜色,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她居然昏迷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紀懷凜一個人在病房裏行不行。
白多多心裏掛念著紀懷凜,趕緊起身往外走:“今天謝了,我有事先走了。”
褚廷深看著一醒來就著急回去的白多多,再次喊住她:“你就這麼對自己的救命人?”
“連話都沒說兩句就要走,有什麼急事非得這個時間點處理?”
怎麼每次遇見褚廷深,他都有很多話要說,有無數的問題要問。
白多多不耐回頭:“難不成還要以身相許?你別忘了,我已經有人家了好麼。”
褚廷深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換個自戀點的人,都要誤會褚廷深是看上白多多了。
好在白多多有自知之明,她雖然不知道褚廷深接近她的目的是什麼,但總歸跟情情愛愛沒關係。
褚廷深被她這種說法逗笑了,溫柔似水的眸子彎成月牙,在落地燈下顯得人畜無害。
“我可沒有拆散別人姻緣的癖好。”褚廷深笑著打趣。
“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有什麼事等天亮了再說啊。”
等天亮了,紀懷凜說不定屍體都涼了。
白多多不想拿紀懷凜的安危當兒戲,如果因為她的一時疏忽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那她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她白多多金字招牌,拿人錢財必會替人消災,她可不想就這麼砸手裏!
“和你無關。”白多多並沒有因為褚廷深帶她來醫院而產生感激,相反的,她看著褚廷深的眼神帶著冷意。
“你到底有什麼話想說?直說好了。”
麵對白多多的直白,褚廷深嘴邊的笑意漸濃,他饒有興趣地反問:“我有什麼話想跟你說?這麼久沒見,隻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他們充其量算是認識,比陌生人稍微熟那麼一咪米,實在沒什麼可聊。
白多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就走。
她已經給過褚廷深機會了,既然他明知故問地繞彎子,那就幹脆別說好了。
白多多的動作太幹脆利落,褚廷深知道她是真的會走,而不是在裝模作樣地鬧脾氣。
“白多多。”褚廷深第二次喊住她。
可她充耳不聞,往外走的腳步甚至連停頓都沒有。
在她即將拉開病房門的一瞬間,褚廷深頗為無奈地揚聲:“你以後最好不要管紀家的事情。”
這話成功讓白多多停下了腳步,她回身直直地望向褚廷深,麵無表情:“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
褚廷深沒想到白多多是這個反應,或者說什麼反應都沒有更貼切一點。
正常人聽到這句話,一般都會問原因,白多多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褚廷深斟酌詞句:“上次你給我算命,很準,還沒謝謝你,這次就當是回禮了。”
這個理由倒不錯。白多多似笑非笑。
騙騙夏落雪那樣的傻子還行,想糊弄她?癡人說夢。
她鬆開門把手,老神在在地靠到牆上,好整以暇地盯著滴水不漏的褚廷深。
“你的禮我收了,以後就別再跟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