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暈倒過後,白多多就落下了偏頭痛的後遺症,時不時腦子裏就有根弦兒隱隱作痛,尤其是這種時候,紀思玨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白多多腦子都快被他念碎了。

“長得醜就算了,眼神還不好,那個男的哪裏比得上我哥?我頭一次看見有人舍鳳凰去撿野雞!”

是是是,你哥最好看,你哥是天底下第一帥鳳凰!

“碰上我哥你是撞大運了知不知道?還不好好珍惜,我咒你以後遇到的每個男人連我哥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咒?白多多漫不經心的表情驟然正經起來。

紀思玨提醒了她,如果想要針對一個人,特別是那個人過於強大,近戰可能不是對手,那麼詛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誰會躲在背後詛咒她?答案不言而喻。

白多多雖然結仇甚多,但大多數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會在背後耍下不入流的手段。

隻除了那母女倆,自出生起就恨不得生啖了她的肉,好讓她挫骨揚灰。

想起夏落雪那天在中醫館的異狀,白多多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既然有人來送死,那她隻能卻之不恭。

親眼見到白多多笑吟吟跟別的男人吃飯,紀懷凜本就心情不暢快,剛在房間裏坐定,就接到了紀老太太的電話。

“懷凜啊,到家了沒有?”老太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中氣十足。

與奶奶許久未見,紀懷凜不想帶著情緒與老人對話,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開口:“已經到了,奶奶。”

紀懷凜身份特殊,身體又不好,每次外出老人家都跟著提心吊膽,聽到他安全到家,才稍稍放心。

“好好,平安到家就好!”紀老太太轉而問題白多多.

“多多在你旁邊嗎?”

白多多受傷昏迷這件事紀老太太還不知道,這是白多多的意思,小傷而已,不值得老人跟著一起擔心。

提起白多多,紀懷凜心底的微妙情緒再次作祟,他沉默幾秒:“她有事出去了。”

紀老太太沒有多想,她這次打電話是為了他們兩個人的婚事:“等多多回來,你跟她說,過兩天要跟她爸爸那邊碰個麵。”

雙方家長見麵,意味著什麼,不需要紀老太太明說紀懷凜自然就懂。

他剛剛還碰見白多多勾搭別的男人,回來就被談起與她的婚事,紀懷凜再好的涵養也沒辦法繼續裝作若無其事。

“奶奶,這婚結不了。”

紀老太太沒想到會再次遭到紀懷凜的抗拒,之前管家打電話來說,兩個孩子的相處分明已經融洽了許多,這是又鬧矛盾了?

小年輕,吵吵鬧鬧很正常,紀老太太沒把紀懷凜的抗以放在心上:“你與多多都已經住在一起了,現在再說不結婚,你讓多多一個女孩子以後怎麼做人?”

紀懷凜不說話了。

紀老太太最了解自己的孫子,隻要不是嚴詞拒絕,這事就有回轉的餘地。

她當機立斷拍板:“別的話不說了,等多多回來,你倆確定個時間,明天中午之前告訴我。”

紀懷凜握著手機久久不語,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無奈感。

白多多受著重傷都在外麵招蜂引蝶,用得著他擔心退婚後名聲的問題?!

可這話他沒辦法跟紀老太太明說,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正在通話的時候,白多多和紀思玨正好回來了。

紀思玨跟個移動大喇叭似的,在白多多身邊叭叭個不停:“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如果不是奶奶欽點的,根本不可能嫁給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