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得知白多多不在家,紀懷凜心神不寧地坐了片刻,便忍不住找了出來。
他親眼見過白多多發病,知道當時白多多傷得有多種,出去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回來就直接暈倒了,現在才在家裏養了兩天,臉色才有好轉,就一刻不停地往外跑。
萬一又在外麵受傷了怎麼辦?
紀懷凜確實是在擔心,也沒辦法忽略心底縈繞不散的擔憂,幹脆遵從內心想法找了出來。
紀思玨見他哥出來,肯定得跟著,不然這一病一殘的,他作為紀家唯一健康人,怎麼放心得下?
結果剛一出來,路過西餐廳,就看見白多多跟一男的在吃飯,吃得那叫一個其樂融融,歡天喜地。
紀思玨看看裏麵,又看看他哥隨時隨地都散發著冷氣的臉,顫抖著心髒小心翼翼地詢問:“要不要進去看看?”
在他哥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識相一點,不要觸黴頭,紀思玨現在乖巧得如同一隻鵪鶉。
白多多突然出現,時時刻刻纏著他,挖空心思地非要跟他結婚,紀懷凜非常反感排斥。
現在好不容易拜托了白多多,白多多也在外麵找到了別的男人,紀懷凜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一幕心裏有點不舒服。
但驕傲如紀懷凜,怎麼會像個被出鬼的無能男人一樣進去抓奸,更不可能泄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介意。
“回去。”紀懷凜冷聲命令。
事實再次證明,他的擔心真的很多餘,白多多皮糙肉厚,言語傷不到她,受了重傷很快就能痊愈,用不到他去掛心。
這次算他多管閑事。
紀思玨忙不迭又把他哥給推回去了,可他沒有紀懷凜那麼寬闊的胸懷,看見白多多這個準已婚人士在外麵吃飯都無動於衷,一路上他心裏都憋著一股火。
把紀懷凜送回家後,他就找借口又出來了,當然是為了去找白多多!
這女人吃他家的住他家的,還要霸占著他哥,結果還在外麵招蜂引蝶,豈有此理!
一吃飯,白多多眼裏就隻有飯,顧不上看周圍,根本沒注意到紀懷凜和紀思玨,一直等吃飽喝足,才看見外麵杵著個紀思玨,怒氣衝衝的,眼睛裏都快噴火了。
不就是在外麵吃了頓飯,生這麼大脾氣是為哪般?
白多多不明所以地揚了揚眉,紀思玨一看她看過來,就立馬手舞足蹈地比手勢,比又比不好,像隻瘋狂煽動翅膀的鴨子。
沒有辦法,紀思玨隻能比口型,這下白多多看明白了。
“出來!”
白多多麵不改色地收回視線,端起桌上的飲料細品,覺得把人逗得差不多了,才招呼褚廷深買單。
褚廷深很體貼,再三確認:“你吃飽了嗎?不用跟我客氣。”
飽倒不至於,白多多還想留著肚子回去吃阿姨做的蛋撻,不過她還是說:“飽了。”
有的事情解釋起來真的很麻煩啊,還不如繼續誤會著方便!
白多多一臉滿足地從餐廳裏出來時,紀思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沒看見人,白多多索性不管他,徑直往出走。
“我送你回去吧。”褚廷深再次溫和提議。
非親非故的,褚廷深要送,白多多還嫌人礙事呢。
“不用了。”她果斷拒絕。
隨後她從口袋掏出一枚疊成五邊形的符紙,遞給褚廷深:“拿著。”
褚廷深接過來來回看了看,沒看出來什麼名堂,看起來就跟小孩兒疊著玩的東西一樣。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