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的心突然一跳，半晌後對上他含笑的眼眸後，說道：“那就要卡布奇諾吧。”
她沒有品嚐過的味道，或許會很不錯，也很可能很糟糕，但她嚐試過了。
林睿行笑了一下，然後給自己也點了同樣的一杯。
服務員的動作很麻利，將咖啡端上來之後就快步離開。
林睿行將咖啡移到薛昭麵前，然後把奶和糖都放到她旁邊，“你嚐一下。”
薛昭拿起勺子，淺淺地嚐了一口的。
濃濃的奶味和咖啡的苦澀結合在一起，意外地並沒有喧賓奪主，反而像是纏綿在一起的雙生花，展現出彼此最令人驚豔的一部分。
林睿行小心看著她的臉色，“不錯吧？”
“還行。”薛昭不動聲色地將咖啡放回去，“我想要問你的是，江時希和薄景川的事情。”
林睿行眼中閃過了然，然後感歎道：“他們……是很恩愛的一對夫妻。”
他將江時希當初委曲求全嫁到薄家，然而並不被薄景川喜歡，後來江若欣回來，幾人的感情曲折一一道來。
最後，他忍不住感歎道：“他們現在可以在一起，也算是很幸福了。”
薛昭看著他，挑眉問道：“所以，我就是傳說中棒打鴛鴦的醜惡巫婆？”
在這裏拐彎抹角地訴說人家小情侶的恩愛，那她就是第三者了。
“並沒有。”林睿行立刻堅決地搖頭，“隻是你可能對嫂子有些偏見。”
薛昭並沒有糾正他的叫法，百無聊賴道：“有什麼偏見？”
不就是一個隻喜歡工作，卻不喜歡小孩的不負責任的媽媽？
把小孩生下來卻不管，根本不配做母親！
想到這裏，薛昭開始盤算，到時候把樂樂的撫養權爭取到自己手上……
林睿行想到江時希，眼中升起敬佩，“嫂子很堅強，在嫁給薄景川的那三年，被他家裏人折磨蹂躪，後來她決定離婚，所以自立自強……”
“那不是她活該嗎？”薛昭鄙夷地開口，“為了一個男人，自尊都不要了。”
林睿行歎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目光有些無奈，“可能因為你沒有真正愛上一個人吧。”
真正愛上一個人，會喪失所有的理智，會做出讓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比如當初他喜歡上翁清悅，至今想來心仍舊會痛。
薛昭不置可否。
要是愛情這樣讓人憂傷，那麼她不願意接觸這個東西。
“反正嫂子是覺得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而且她對樂樂很好，幾乎是用了自己的命去保護這個孩子的。”林睿行正色道，“所以你可以說任何事情，但是不能說她不愛自己的孩子。”
薛昭拿起咖啡，端在手上緩緩一口一口啜著。
林睿行則是誠懇地看著她，希望她放過這一對戀人。
薛昭垂下眼簾，看向自己胸前，那是被抽取骨髓的地方。
“那我呢？他們當初承諾給我的東西，就不給了是嗎？”
林睿行羞愧得滿麵通紅，搖搖頭道：“不是，我隻是給你說他們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