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歹是親姐妹,有什麼矛盾說開就好,你也不要老是針對她。”
這些話,輕飄飄得說的輕鬆極了。
困在司小溪耳中簡直比聽了天大的笑話還來的離譜。
“哈?”
她歪著腦袋,用不可理喻的目光審視眼前的男人,聲音控製不住得提高。
“顧煜城你腦子被驢踢了吧,你說要我跟司瑤的恩怨一筆勾銷!”
“是你不同人性還是我聽錯了,她幾次三番找我麻煩陷害我,是你一句不追究,就能結束的?”
司小溪原先的羞赧都被這離譜的要求給震得震驚祖上三百年。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不要臉之人,尤其眼前這人不是別人,還是顧煜城。
“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原封不動的把那些事情再還給瑤瑤。”
顧煜城被司小溪不留情麵的質問弄的很煩躁。
更或者說,是被重複了遍自己的要求有多過分,讓感到沒麵。
“司小溪,何時變得這般自私不通情達理。”
顧煜城將額前的碎發都捋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沉鬱的雙眸,他說:“瑤瑤年紀還小,若你那般待她會對她往後的人生影響很大,冤冤相報何時了。
你也是女人,何必為難她一個小姑娘。”
“到底是我為難她還是你的過於偏袒。”
司小溪當即打斷他往自己身上扣的大帽子。
兩個人在狹窄的後車座上起了爭執,公交車上行人下去又上來。
就像司小溪起起伏伏的心情,輪換不斷。
“下一站,即將抵達,請下車的旅客提前準備。”
車廂中,機械的甜美廣播女音重複兩聲。
司小溪抿著唇看窗外的景色愈發眼熟,到家了。
她也沒必要再和顧煜城爭執這沒有意義的事情。
司小溪從座位上起身,高度轉換,居高臨下的看著擋著去路的顧煜城。
她清冷冷的嗤笑著,不隻是在嘲笑顧煜城還是嘲笑自己。
但是她說:“我算是懂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顧煜城晦暗的看著注視著平靜下來的司小溪。
“真好。”
司小溪釋然般笑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對顧煜城說:
“你和司瑤是一類人,怪不得你們能聊的這麼開心,倒是我自作多情,我做小醜。”
“我到家了顧大少,可以屈尊降貴的給我讓個位置,讓我下車麼?”
司小溪微笑輕淡的請求著,清明的眼眸倒映著顧煜城的身影。
從激動到平靜,不過是轉瞬間的是。
顧煜城抿了抿薄唇,心裏不明的有些不情願。
他耍無賴般坐在過道邊的座位,麵無表情的說:
“我何時不讓走。”
“那你倒是讓開啊!”司小溪氣笑。
她指著那公交車座裏委屈的擺放著,修長筆直的雙腿,挑眉問道說:
“你這麼長一條腿往這位置裏一放,不讓開你是指望我從你身上跨過去?”
顧煜城聞言,眉毛一挑。
周身緊繃的氣勢倏然放鬆,抱著胳膊倚在座位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倒是可以試試。”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