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苦鹹的味道在口中綻放即逝。
做完這突兀的動作，顧煜城臉色就黑了下來。
放下手惡狠狠的盯著呆愣看著自己的司小溪，那偏偏這女人臉上還掛著淚痕，紅彤彤著眼睛，更個小白兔似的。
顧煜城看到她這模樣，到嘴邊的謾罵憋在喉嚨裏。
“你有毛病？”
司小溪駭然都用看變態的眼神看他。
顧煜城沒質問她，反而被她質問。
額角頓時劃下幾道黑線，大跨步過去直接坐在司小溪旁邊的位置。
“你的嘴說句好聽話就這麼難，我碰你一下又不會掉塊肉。”
他伸手捏住躲避的自己的下巴，咬牙切齒的瞪著這不識好歹的女人。
公交車飛快駛過漫長的街道，途徑綠化隧道，昏黃的燈光明明滅滅的閃爍在車廂中。
晃動的光打在顧煜城臉上，司小溪望著離自己極近的男人，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男人的呼吸熱烈的與她故意交融，司小溪臉頰忍不住紅了起來。
果不其然，顧煜城感受到她的變化，收回手時摩挲了下，嘴裏疑惑的說，“臉好燙。”
一句話，司小溪驚的一把拍開臉上的手。
她回過神來，羞憤的瞪了顧煜城一眼，“誰讓你碰我的，想發騷找司瑤去，她比我溫柔會甜言蜜語。”
“你提她做甚。”
顧煜城皺了皺眉，從剛才開始，司小溪就在不停提司瑤的名字。
“你管得著麼，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司小溪生氣的撇開頭。
回味過來的顧煜城，摸砸出她的意思。
覺得好笑，捏著司小溪的下巴晃了晃，“嘴裏是不是吃槍藥了，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
“顧煜城，你怎麼變得每個正形。”
司小溪被他招惹的心煩意亂，無時無刻不在躲避著顧煜城的觸碰。
三番兩次在司小溪這裏受挫，原本覺得她臉紅模樣挺好玩兒的顧煜城，臉上的玩味消減幾分，眯縫著眼眸審視司小溪慌亂煩躁的神情，倏然笑了。
顧煜城展顏微笑，空曠的車廂中稍有半點動靜都大的離譜。
他壓低嗓子，逼近司小溪，將人擠在小小的空間，困在自己得臂彎中。
“你在吃瑤瑤的醋，司小溪，你是在怨我這段時間沒有去看你們母子，所以才給我擺臉色了是麼。”
顧煜城靠近司小溪耳畔，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一瞬間，司小溪瞳孔皺縮，顧煜城說到了她一點心事。
這抹不自然被她很快掩藏下去，側臉避開顧煜城接近的俊臉，低聲無波動的反駁：
“你想多了，我跟你無緣無故的，憑什麼吃你和司瑤的醋？”
“那你老提瑤瑤說她那麼多難聽話做什麼。”
顧煜城不肯放過，抓住反問。
卻不等司小溪再辯駁，顧煜城倏然遠離了她。
猛然間周身的被新鮮的空氣灌滿，先前曖昧灼熱的氛圍被車窗外的夜風吹的半分不剩。
顧煜城坐在旁邊的座位，笑的波瀾不驚。
他說：“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無非是揪住以前你和瑤瑤的事情不放。”
“但今天既然碰到了，我想跟你說說明白，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別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