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廠房裏呆了半天的司小溪慢慢抬頭。
看到熟悉的輪廓後便撇撇嘴，沒意思都撇開視線，說了句：
“我說張梓敏怎麼突然找上我，原來是你給她說了什麼。”
那個動作，在司瑤眼裏十分刺眼。
明明這裏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可司瑤就能“看”出司小溪的表情。
手機後置手電筒燈光倏然照亮，陰暗的周圍霎時間明亮起來，司小溪狼狽的模樣驟然映入眼簾。
“是我。”
司瑤眼裏帶著瘋狂，嘴角的笑越裂越大。
“我的好姐姐，數日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她靠近地上的司小溪，半蹲在司小溪麵前，剛好能露出那雙眼睛。
司小溪已經一對上那雙眼睛就明白過來。
這眼底的執狂，自己有一刻和這樣的司瑤是何其相似。
“醫生還說我快瘋了，合著眼下還有個比我瘋的更早的人啊。”
她忍不住笑起來，“你廢這麼大周章讓張梓敏把我抓過來，就跟我敘舊呢。”
“是啊，妹妹我就是想和姐姐敘敘舊而已。”
司瑤百無聊賴的玩弄著司小溪垂下來的幾縷頭發。
“就是你太小心，看到我一點也不開心呢，姐姐。”
那聲姐姐，司瑤拖長了聲音，顯得詭異極了。
偏偏又帶著撒嬌的意味。
司小溪被她惡心的想吐，嘴角勾著笑，突然也開始自稱姐姐。
“有你這麼綁著姐姐來敘舊的麼，你都這麼說了，還不把我鬆開？”
司小溪一開口，司瑤的笑意瞬間扭曲。
“看看，剛叫姐姐還叫的歡快，怎麼現在姐姐要跟你玩，你又不樂意了？”
“啊。司小溪你還真是不要臉啊。”
司瑤怒極反笑，掐住司小溪的下巴，故意在她傷口上多磨損了幾下。
“我喚你一聲姐姐可不是真心實意，誰讓你來自稱的？”
奈何司小溪沒反應，傷口被加重按壓，火辣辣的刺痛讓痛覺變得麻木。
“嘶……妹妹你可把姐姐按的真疼，女孩子家怎麼能這麼粗魯啊。
姐姐勸你快把手鬆開，可別弄壞了你那指甲，姐姐我可是賠不起啊。”
她嘶了一聲，疼的閉上一隻眼睛，淚花都出來了。
還帶著身為長姐般看小孩的寵溺姿態。
偏偏這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讓人頭皮發麻的膈應人。
“啪——”
於是，那巴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司小溪臉上。
司瑤被司小溪說的，演戲的興趣全沒了。
她從地上站起來，手機燈燦白的燈光打在司瑤臉上，格外嚇人。
尤其是，司瑤那雙含著陰毒的眼眸。
扇耳光，是侮辱性的舉動。
司小溪半邊臉火辣辣的麻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身前的人，嘴裏還帶著諷意的笑。
於是司瑤反手又甩了她一巴掌。
臉倏然偏向另一邊，突兀的措不及防，司小溪嘴裏滿是血腥味。
毫無疑問，她嘴裏破了口子。
兩巴掌將司瑤的惡念因子全都放了出來。
她瞳孔散成針眼大小，邪笑的甩甩手。
“姐姐，你臉皮真厚啊，打的我手都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