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北慶再起大戰事,除非北慶的武將,全都不得用了,聖上不得不用他。
但那是不可能的。
在北慶的武將中,他雖是數一數二的,但也不是無可取代的。
副將伸手,本來想要拍寧戰的背,安慰一下寧戰的。不曾想,聽到寧戰突然說,他會留京做官,官會做得更大,頓時就……
“滾!”
副將一點也不留餘力,一把將寧戰推開。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討厭的人。
他為寧戰擔心,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感情。
“老閻,你幹嗎呢?我這正傷心呢。”寧戰好歹是個九尺兒郎,帶兵打仗的武將,副將這一推,用盡了全力,寧戰也隻是退了兩步。
但寧戰不高興,寧戰委屈。
他抬著頭,委屈巴巴地看著武將。
哭了一場,滿臉紅印子,臉上鼻涕、淚水糊了一臉,又髒又醜。
他卻毫無自覺,見鼻涕要流出來了,寧戰用力吸了一下,將鼻涕吸了回去。
副將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看到肩膀上透明又黏糊的一團,頓時頭皮發麻,想也不想,就把外套給脫了,重重地擲下寧戰:“我真是,倒了八子黴,才遇到你這麼一個主子。”
“幹嘛,幹嘛呢,你這是要以下犯上呢!我還沒死……不是,我還沒有走呢,我還是邊關的大將軍,你膽敢冒犯我,小心我讓人揍你丫的!”寧戰接住副將的衣服,看了一眼,抬手,就往臉上糊。
雖然布料糙了一點,但他的臉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將就擦一下。
畢竟,這衣服不是他的,髒了不用他去洗,他還挑什麼挑。
什麼?
以下犯上?
還冒犯!
守在外麵的親兵,聽到寧戰帶著哭腔的嘶吼和指責,頓時就……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眼中閃著興味的光芒。
他們好像,搞到了大的了!
而在看到,副將衣衫不整地走出來,兩個親衛更是雙眼放光。
他們不僅搞到了大的,還搞到了真的。
寧將軍和閻副將……
寧戰不知,他離開邊關後,雖然人不在邊關了,但邊關卻一直有他的傳說。
就是這傳說……
好在,寧將軍與閻副將也不知道。
所以,傳不傳說的,也就不重要了。
北慶皇帝下旨,急詔寧戰回京,連日期都定好了,算好了,就是不打算,給寧戰交接、安排人手,在邊關布局的機會。
也由此可見,北慶皇帝有多不信寧戰。
寧戰會氣得摔聖旨,真的一點也不意外。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聖上不給寧戰,交接、安排後續事務的時間。寧戰便是有時間交接,也不能做,更不能多見人。
軍中十餘萬人,這裏麵到底有多少,是皇上的耳目。有多少是別人的耳目,哪怕是寧戰這個執守邊關的大將軍,也沒辦法完全摸清。
但他可以肯定,這軍中一定有聖上的人,有聖上派來監視他的人。
是以,他什麼都不能做。
隻能帶著幾個親兵家將,立刻出發,一刻也不能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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