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由內閣、中書、翰林、六部等處選調五六品的官員,充乾清門行走,分左右兩班,日夜分值,總共四班,每班八人,各設領班、幫領班。

行走為五六品官員,領班,幫領幫為三四品官員,他們也都和總理處值守一樣屬於京官兼職,輪班到總理處當值,具體的工作就是協助總理處值守的這些總理大臣們當值時的日常工作,處理總理處的文書,記注檔冊,撰擬文稿等。

穀珀不當值的時候,則仍做好自己本職。

說到底,總理處這麼一個非正式衙門,整個的辦事流程很簡單,就是奉旨辦差。協助朱以海參謀決策,然後皇帝有旨意,他們負責傳遞旨意,督辦差事。

不像內閣,做為朝廷法定的正式最高政務機關,是有一整套標準的流程的,比如奏章的上呈,擬票貼黃,上呈皇帝然後再經司禮監批紅,再轉回內閣,根據批紅再處置。

但總理處不同,這就是朱以海一人說了算。

現階段來說,總理處似乎隻是皇帝的私人顧問,但很明顯,朱以海是有把他發展到超越內閣的打算的。

宋之普做為內閣首輔,也是總理處值守,內閣還有張國維也在總理處值守,他向來都是完全聽命於皇帝,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君臣二人一路來到乾清門外,邊走邊聊。

“陛下打算什麼時候收取江寧城?”

在門口,宋之普有些忍不住問道。

轉眼就已經要到二月了,現在長江以南,清廷的韃子兵和綠營基本都被摧毀了,卻還唯獨剩下半座江寧城打著綠旗。

這未免讓人看了覺得不舒服。

身為內閣首輔,雖然早不複如嚴嵩張居正等這些權相的大權獨攬,可畢竟是首輔,特別是現在大學士們已經是官居一品,真正名義上的百官之首。

朱以海停下腳步。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江南的連串勝利,比預計的還要順利還要快,六千八韃子說滅就全滅了,杭州的李遇春、鄭繼武、潘映婁、朱大綱、朱國藩等,蘇州的土國寶,鬆江的嚴公子這些人先後亮旗。

而安慶的張天祿張天福兄弟,太平的卜從善等也都反正,這倒是一時間點亮整個江南的紅旗。

這意外之喜來的太突然,好是好事,可是倒是讓朱以海原來的一些計劃行不通了。

尤其是嚴我公。

本來還打算等誘來清軍千裏增援,他到時再讓嚴我公想辦法‘突圍出去’,繼續潛伏在敵營深處,為我所用,發揮更多作用。

可現在李遇春、鄭繼武、土國寶這些嚴我公的人,甚至他兒子、兄弟、侄子等都反了正了,整個江南都歸明了,嚴我公已經算是徹底暴露了。

就算韃子再怎麼蠢,也不會還相信他的。

“事已至此,也隻能見好就收了。”朱以海還有幾分遺憾嚴我公就這麼暴露了。

宋之普卻覺得一個嚴我公已經發揮出這麼大的價值,已經足夠了。

“搞一個熱鬧點的歸附易幟儀式吧,朕要當著全南京軍民的麵,給嚴我公一個大大的封賞。

朕要正式冊封他為薊國公,少傅兼太子太傅,再授他京營協理戎政尚書,兼翰林院學士,再加總理處值守,你親自替朕擬加封詔旨,一定得好好用詞,以嘉獎其功績。”

宋之普直接問,“要寫明嚴公奉旨潛入虜營這事嗎?”

“哈哈哈,寫,當然要寫,幹嘛不寫,就得好好寫上這一段,要把他如何忠勇自薦孤身入敵營,如今把李遇春、博洛、張存仁、多鐸、多爾袞這些人全玩弄於股掌之間,如何騙的他們團團轉這些精彩之事,都寫出來。

還可以把吳凱啊等這些嚴我公為清廷招安的大將文武等其實都不過是朕的臣子,是騙韃子演的一出好戲這事也說明。

朕就得好好氣氣他們。”

既然嚴我公都已經暴露了,江南也收複了,那也就沒什麼好隱瞞了,最後再公開詔告天下,也是要好好羞辱下韃子,同時振奮下民心。

若是能把韃子氣出個好歹來,也算意外之喜。

當然,朱以海這麼完全公開大揭秘,說嚴我公其實是假投降的潛伏者,說吳凱啊李遇春啊土國寶啊這些人其實早就暗裏反正了。

這事一公布,那多爾袞隻怕就會疑神疑鬼了,他可能會想,難道就一個嚴我公是潛伏者?

就李遇春、土國寶、鄭繼武早就暗裏降明,就吳凱是假投降的?

其它的漢人降官降將,會不會也都是跟嚴我公、鄭繼武、土國寶、吳凱這些人一樣?

這天下還有哪個漢人可以信任?

還有哪個降將是真忠於大清的?

這懷疑的種子隻要一種下,可就會止不住的生根發芽的!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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