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我怎麼會愛上你(2 / 3)

從那一刻起,陳莊的皮肉生意,不情不願又不得為之的開始了。

她揚著高昂的頭顱,說著忠貞不渝的話,她的骨胚,抹殺不了她的肮髒。若非要說她和妓子的不同,僅僅因為她是藏在地下的交際花,在張世豪的利益需求中,安然無恙度過了幾載春秋。

我注視著屏幕,呻吟無孔不入,密密麻麻震撼著心靈,那放蕩而淫欲的姿態,甚至不像我熟悉的陳莊。

也是這般不堪入目的她,讓我預見一張紅顏的隕落。

我忽然覺得可悲可憐,可憐陳莊,可憐我算計的每一個女人,也包括世事無常飽受荼毒的自己。

風月長河匆匆而逝的過客,誰能終生握住這紙醉金迷的光陰呢。

年輕的榮耀,陪葬品是年老色衰的崩潰孤獨。

我平複了情緒,大步逼近張世豪的包房,我不理會保鏢阻攔,他們沒膽子碰我,且不說我和裏麵老大的前塵恩怨,今時今日的身份,已是東三省暢行無阻的免死金牌。

天翻地覆的的吵鬧,令歌舞升平的皇城會所一塌糊塗,張世豪估計比我知道得還早,我破門而進時,經理跪在牆根處,顫顫巍巍的低頭,蜷縮的緊張程度,可見張世豪在我來之前已經發了一通怒。

沙發除了他,王凜不見蹤影,他十有八九在耐著性子恭候我。

我麵容平靜至極,反手解開大衣束帶,敞懷降火氣,“張老板,好雅致。怎地,女人玩膩了,有興致搞男人了?”

我幸災樂禍觀瞧著經理的姿勢,“打後炮?可別玩出格,你的老巢見紅,是有血光之災的。”

我話音未落,阿炳匆匆忙忙截了磁帶趕來。

他對我的防備和厭惡,伴隨我與張世豪分道揚鑣而爆發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發現我的存在,竟下意識摸槍,一秒拉開了保險栓,在他正要對準我鼻梁時,從我進門便一言不發容我囂張的張世豪滿是涼意瞥他,警告的語氣,“收。”

阿炳額頭的肉焦躁得抽搐,“豪哥,她是關彥庭的娘們兒!咱地盤事多,她來去自如給您拍黑磚呢?這磁帶就他媽她給的,她詭計多端,東北數得上名號的男人,在她身上栽多少回了!”

張世豪夾著煙卷狠吸,眉目沉浸在青藍色的霧靄中,模糊不清,“她是誰,不用你提醒。過去,現在,以後,我不讓你動,你最好別掏槍擅自做主。”

他把煙蒂攆滅在煙灰缸外緣,噴出口中積存的煙霧,“叫陳莊過來。”

阿炳憤憤不平垂下手臂,他說了聲是。陳莊應該在附近,總之不在會所,也不遠,看熱鬧的男男女女將過道堵塞得水泄不通,當電梯門往兩側敞開,一身紅衣的陳莊露麵,此起彼伏的唏噓和議論如海浪鋪天蓋地洶湧蔓延。

陳莊眉頭微蹙,她不了解發生何事,這些指指點點像是全部指向她,恨不得扒下一層皮,剜割骨頭辨分明。

隻是誰也無法料定張世豪給效忠多年的馬子怎樣的處置結果,又不敢過分猖獗,斷斷續續的譏諷鑽入陳莊耳朵,吐字極其不真切,她頓時有些不耐煩,“不幹活紮堆鬧什麼。”

虎落平陽被犬欺,顯然不是她風光的時代了,人群中有誰不屑嗤笑了聲,“要不是前麵的死絕了,輪得到她耀武揚威嗎?”

不知輕重的小姐幫腔附和,“平時裝得像聖女,原來是妓女。”

這兩句諷刺陳莊聽得一清二楚,她沒來得及質問,阿炳伸手攔住她,“陳小姐,豪哥等您,旁的稍後不遲。”

陳莊橫眉冷目剜了那小姐一眼,忍著沒發作,拐彎抵達包房,門裏霓虹閃爍,憑借女人敏感的直覺,陳莊邁入的霎那,渾身的刺兒豎了起來,她視線精準無誤定格在我身上。

腳步倏而一頓。

我笑著喚了句陳小姐,別來無恙。

她目光落在茶幾被銷毀的磁帶,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打一聲招呼,轉身奪門而出,直奔圍攏的人海,抓住其中一名陪酒公主,“到底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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