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世間千紅百媚,獨愛你(2 / 3)

我一步三晃腰肢婀娜往床邊挪,“你說呢,陳小姐被我委屈巴巴的掃地出門,這股氣怎麼消呀,張老板不操服了她——”

我作勢掐了一把他胯下那團肉,“莫非留著你的寶貝子彈射我呢?”

他合上雜誌,掌心捂住我滔滔不絕挖苦他的唇瓣,“胡言亂語,滿嘴荒唐。”

他奪過我手裏的毛巾,將我抱在腿上,為我擦拭著發梢流淌的水珠,我枕在他懷裏,自下而上端詳他,張世豪的皮相萬裏挑一不為過,白得透明,白得幹淨,五官挑不出瑕疵,隻遺憾那雙眼,藏著多少奸佞世故與險惡,不相配他皮囊那般斯文儒雅。

他問我想嗎。

我輕嗤鼻子,“想什麼?”

他耐著性子逗我,“想我陪她。”

“這是我想不想嗎,張老板願意睡誰,我又不是大房,我還能攔得住嗎?”

我莫名來氣,梗著脖子要從他腋下鑽出,他抱得緊,絲毫不許我掙脫,他咬住我耳垂,麻麻酥酥的癢和疼,仿若電流頃刻間流竄遍布我全身,他舌頭抵在唇齒間,低沉的嗓音難以形容的性感,“想當大房嗎。”

我一霎那停了所有動作,側頭看他,他依舊笑著,一字不吭等我開口。

“張老板才見識了幾個女人,且不說你一貫真假難辨,即便是真的。”

我指甲蓋狠勁戳他鼻梁,連我自己都沒發現,我竟止不住顫抖著,我怕麵對他隻是一個玩笑,亦怕他並非玩笑,“你不虧嗎?”

他倏而張嘴吞了我整根手指,溫熱的口腔吸附著,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洞,“世間百媚千紅,我偏愛小五。”

我趁他說話顧不上咬,敏捷抽出,大笑著翻了個身,托腮打量他,“說的比唱的好聽,張老板昨晚在哪?”

他專注梳理著我幾縷打結的濕發,“風月山莊,應酬一樁買賣。”

我媚眼如絲勾住他睡袍束帶,朝自己胸口一扯,皎潔柔順的綢緞脫離肩膀滑落,他白皙的肌肉裸出大片,在燈火映照下誘惑十足。

“張老板果真心大,我在吉林國道水深火熱,你卻在哈爾濱喝茶。”

他含笑凝視我,“你以為我甩手不管你。成與敗,你都會安然回來。”

這句觸了我的雷,“哦?”我語氣遮不住的諷刺與寒意,“張老板不信我,怕我臨陣叛變,事先埋好了眼線。”

他嘴角的笑容沉了兩三分,“你這樣想的。”

他手也從我發間收回,“慣了你臭脾氣,還慣了你狼心狗肺。”

張世豪的態度令我疑竇大起,既已敗露,他何必明知無用費力圓謊,我不會魯莽到為這沒成的事和他反目為仇,他的態度與馬仔的揭發出入太大,我不由自主蹙眉,“你安排人目的是護著我?”

他臉色這才稍有好轉,淡淡嗯,指尖極盡憐愛撫摸我眼尾的朱砂痣,暗影透過他指縫,斑駁時明時滅,他麵容上一秒還清晰,下一秒經虛無的燈火掩埋,朦朧似霧,“不然呢,我護著誰。”

我反握住他手腕,往他懷裏靠了靠,不錯過一星半點的神色波動,“隻是護著嗎?你刀尖舔血的狠,麵對我失靈了?”

他一頓,麵不改色抬眸,眼底蓄著冷冽的暗流,“什麼意思。”

我急於從他的反應裏窺探搜尋到一絲一毫演戲的痕跡,然而一無所獲,他瞳孔裏的光,不曾顯露半分虛偽與假意。

沈國安幾天前設圈套刺傷我,把矛頭引向關彥庭,複雜些想,何嚐不是他賭注我聰明,勢必會反其道行之,猜忌張世豪頭上,屆時兩人廝打,他撈現成的。告密的馬仔到底是誰,幕後主使是敵是友,意圖何為,其實一團迷霧,出於理智,我最終把質問咽了回去,卻也是這一刻起,我與張世豪之間悄無聲息的豎起了一層隔閡。

第二日清晨,司機進客廳找我時,我正立在窗前,頗有興致修剪著一枝君子蘭,他四下梭巡,確定保姆不在,才小聲說,“程小姐,問了紅燈區的馬仔,沒死。”

我對準一片殘葉合攏剪刃,撥弄了兩下根莖,覺得不夠精致,又剪斷了旁邊的一片,“她命挺硬,也真能忍,臥薪嚐膽憋著一口氣,盼著張世豪顧念舊情,某天想通了接她,和我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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