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打量我的臉,我從祖宗眼中看到我最畏懼他的情緒。
陰鷙,冷漠,憤怒。
我發著抖,說不出話,整個下巴都在他禁錮中,猶如釘在了尖銳的砧板上,刺疼而炙熱。
他陰惻惻笑,“程霖,你躲什麼。”
他幽邃的瞳孔倒映出我蒼白慌亂的麵容,這一刻我怕了,那點衝動而爆發的勇氣,徹底在他拷問審視的焚燒下蕩然無存,我使勁搖頭,祖宗一手捏住我,另一手拉開褲鏈,絲絲拉拉的金屬摩擦響,我頓時毛骨悚然,他一向喜歡強暴來懲罰,他不輕易動手打我,凡是有點檔次地位的,都不打女人,傳出去沒麵兒,可床上施虐搞一通,那滋味兒還不如幾巴掌痛快。
我嚇得推搡他,本能蜷縮著護住小腹,他腕力一收,我一刹間朝前撲倒,跪倒在他腳下,敞開的褲襠若隱若現,那玩意兒早已油得發亮,像塗了一層水光,碩大膨脹,說不出的恐怖。
祖宗扳開我的嘴,不給我半點適應時間,一下到底戳了進來,支開牙床卡在舌根處,凶狠蹭了蹭,我明顯感覺東西又脹大一圈,直愣愣挺著,我的牙齒不及它十分之一堅硬。
綿軟嬌嫩的口腔仿佛一塊完整的海綿,承受著他的席卷,蹂躪和暴戾,隔幾秒鍾那根滾燙便偏滑出,擊打嘴唇和鼻梁,痛得我眼前發黑。
我退無可退,身體被祖宗擺弄成拱橋的模樣,屁股重重壓在副駕駛反方向的椅背,擠得扭曲變形,他全身緊繃,控製著我的動作,力道和節奏,在他抽離我得以喘息的一兩秒,我發現他猙獰的臉孔悄無聲息瀕臨一場我無法抗衡阻止的風暴。
這場風暴,他蓄謀隱忍多時,一點點的顯露冰山一角,不是我能翻盤和窺探,更不是這個愈發來曆不明的孩子,所能改變的。
祖宗真發怒了,我不敢拒絕,也不敢揮舞手臂廝打他,我隻能哀戚乞求,討好順從,得到一絲心軟和動容,我滾落眼淚,滿麵漲紅的哼叫著,無比嘶啞嗚咽著,可我的反抗,我的痛苦,並沒有喚醒祖宗放過我的憐憫,他依舊奮力一下比一下狠,蠻橫,精壯結實的腰在狂風驟雨的搖擺裏劃出猛烈的弧度,從沒這麼深入,撐開的食管近乎破裂到透明,我不知那是不是一絲戳破割裂的血跡,緩緩彌漫,散開,充斥著唇舌。
由泄憤而滋生的情欲,是最一發不可收拾的欲望,他不再滿足單一,甚至開始抓我頭發迎合他。
記得他說,我不止下麵好玩,嘴也好玩,雖然比不了憑借嘴巴大紅大紫的嬌嬌,可嗓子眼天生細嫩,也別有一番回味。當初我打過舌釘,有一陣跟的金主不喜歡,他說稍不小心碰著肉,那玩意紮得慌,我弄的釘子不是普通小姑娘打得舌釘,一顆大的穿透了舌尖,兩邊埋了碎小的,怎麼說呢,舌頭外觀格外漂亮,但是代價翻倍,拆掉流了不少血,殘留的一顆洞也填不上,還損害了右邊的幾處味蕾,以致我現在吃東西,特別清淡的嚐不出味道。
洞就那麼擱著,太醜了,頂級規格的二奶是不允許有視覺缺陷的,我隻好補一塊晶片,在緊挨舌根的地方,沒幾分見識和經驗的,會直接爽哭。
快結束的功夫,我險些在後車廂飛起來,身子顫動的幅度我連維持平衡都很難,我透過後窗玻璃,看到如一條狗匍匐殘喘的自己,那樣的我,狼狽又倔強,拚盡全力過一段萬人之上的生活,然而這條路迷霧重重,我分辨不清。
蔣璐的話字字珠璣,像擂鼓般震撼刺激,她說得不錯,這場局,真與假,善與惡,罪與罰,情與恨,根本不是我能掌控,它屬於男人的領土,確切說,是權貴的戰場。
我到底沒忍住吐了出來,一口稀釋的酸水,白中泛著黃,一灘潑在了祖宗胸口,浸透衣裳,濕漉漉的貼合肌肉,他沒什麼反應,隻是麵無表情揪著我頭發,按住我後腦,再度抵在他胯部不許我離開。
他壓下那股狂氣,捧起我的臉,用方帕細致溫柔一寸寸擦淨,我看不懂他,以前我覺得了解祖宗,至少比他那十幾個二奶悟得通透,此時此刻,我推翻了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