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小五,原諒我【長更】(2 / 3)

讓男人死心塌地的玩法,憑啥不弄,我托香港陪客戶雙飛的姐妹兒買了一包,在哈爾濱的整形醫院鑲了,別說,特炫,關燈躺床上,整個身子明明暗暗的,我看了都忍不住自摸。

祖宗軟硬兼施,一個勁兒磨我,我欲擒故縱,故意沒鎖浴室門,黑燈瞎火的趴在浴缸裏,祖宗聞著味兒就進來了,皮囊還是舊的,可換個花樣,在貪婪的男人眼中,卻新鮮美味得很,我們從八點幹到十一點,祖宗走時腿直打軟。

每個月十八號,是祖宗給我打錢的日子,包養費,五萬塊。金主與情婦的感情多濃,抑或是多淡,規矩不能破,這筆數月月到帳。但我沒用過,祖宗平時不虧我,包養費九牛一毛,他在我身上花了兩三百萬了,房子,車,奢侈品,我半點不比文嫻寒酸。

沒聽人說嗎,情婦傍個好靠山,一人得道全家吃香。

十八號也是我固定上街給祖宗買衣服的日子,他對牌子很挑剔,他有幾套國外手工縫製的西裝,不過很少穿,主要是避風頭,太招搖不好,皇糧俸祿一個月不夠五位數,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和我老子受賄了。

我一般去新都商廈那邊給他買,別的不敢說,他前後加起來十幾個二奶,都不及我掌握他喜好,她們圖錢,拿錢賣肉,各取所需,我愛祖宗,愛他就會留意細枝末節,討好伺候他,有一陣兒,我迷祖宗迷得夜裏做夢都是他,毫不誇張,他撒尿多長時間,我也清楚。

我在新都買了幾件男士襯衫和流蘇穗兒的情趣內衣,出門拐角碰上了阿炳,他單腿翹著,倚靠櫥窗抽煙,察覺地上的影子晃,掐滅了轉身朝我鞠躬,他沒開口,我也沒問,心照不宣。

我越過他頭頂,瞧見街口樹蔭下停泊的賓利,我歡喜的神情,頓時沉沒於無邊深海,黑壓壓的陰雲積聚在眉心間,狂瀾乍起,“世上的聰明事,你們豪哥一人做絕了。我陷入危險,他獨善其身,我平安無恙了,他迫不及待威逼利誘來睡我?”

阿炳悶聲不語,維持著請我的姿勢。

我懶得廢話,他知道什麼?他無非聽命辦事,土匪窩的頭子,才是喪盡天良。我衝向賓利,阿炳緊追兩步,拉開車門,伺候我上車,張世豪知道是我,他自顧自講電話,並未理會。

他今天穿著一身嶄新休閑服,白綢材質,夏季溫涼,這種款式,在東北,廣東,雲南,香港,這四大黑幫輩出的省份,是江湖巨鱷的標配,怎麼說呢,有講究的,不染血。

正大光明告訴條子,我今天穿這身白,不沾命債。

多數情況下,是談大買賣,條子掌握風聲了,頭目亮一張底牌,省得條子嗡嗡叫,蒼蠅似的攪得不得安寧。

年紀長的拄拐,年輕的拿佛珠,再穿一身白,這意味著要弄兩條命玩玩兒,是大開殺絕的意思。

如此堂而皇之挑釁,非是張世豪林柏祥這種咖位,九姐都不夠格。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張世豪一副狂氣問怎麼不行。

他慢條斯理的撣去膝蓋並不存在的塵埃,“東三省的毒品市場,由我壟斷。我撤手,黑市半個時辰內必垮,條子當他們有本事堵缺口嗎?我張世豪的盤,別人能接,我他媽還混什麼。黑龍江的道上,我獨大,沒有我啃不下的肉。”

他停了三秒,“照我說得辦。”

他把黑掉屏幕的手機撂在一旁,才偏頭看我,發現我麵容比屏幕還黑,黑得俊俏,黑得任性,他有趣又好笑,手指點了點我的唇,低啞著誘哄,“誰惹我的小五不痛快了?”

我惡狠狠瞪他,抬手胡亂一扔,我的內衣內褲,祖宗的襯衫,齊刷刷抖落出去,劈裏啪啦砸向他胸口,腕子戴著的水晶手鏈勾住他第二枚紐扣,搖搖晃晃,刺得眼睛疼。

我開口哽咽,滿腹的委屈和怒意,“張老板,你真拿我當陪睡的了?”

我語氣像冰塊,雖然我對他一向如此,但今天出奇的冷,出奇的暴戾,他隱隱蹙眉,我繼續說,“張老板也是東北赫赫有名的人物,出手壓黑白兩道,震牛鬼蛇神,怎麼,我被綁架時,張老板反倒當縮頭烏龜了?”

“綁架。”張世豪匪夷所思重複一遍,抬眸問阿炳,“什麼時候的事。”

阿炳先看我,明顯他了解內幕,“一周前。土皇帝布局,程小姐當了棋子,不過——”

他稍頓,“您也是遭暗算之一,但給您送信不是土皇帝的意思,暗中還有一股勢力,借土皇帝的手,把您一道誑去,暫時查到的來源,勢力出自沈良州身邊,土皇帝的目標隻是整關彥庭。”

張世豪捏了捏鼻梁,他強壓火氣,“消息誰截下了。”

阿炳抿唇,一臉為難。

張世豪的眉目凶光寒冽,洶湧到遮天蔽日,“說!”

“是…魯小姐。您在包房應酬,送信兒的馬仔正好撞見她。她說您忙,她轉達。”

張世豪眯眼,停住了揉捏的動作。

他半晌無反應,如同靜止。

漫長的沉默後,他攬住我腰,將我按在他懷中,他哄著我,求我原諒他,“小五。我不知情。”

我不理睬,撕扯著他衣裳,胡亂抓撓,拚盡全力掙紮,翻滾,喊叫,我從未這樣失控過,從我愛上祖宗,我便很清楚,我失控了心,我不能失控理智,擺脫二奶的地位之前,全盤失控就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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