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我不能隻喜歡你一個【長更】(3 / 3)

“是。”

不應該啊,祖宗審問,也得帶到文嫻麵前,給她一個交代,給文家看一看他的重視,他私下審,明顯不是這方麵緣故。

司機帶我進入一條通道,通道盡頭是小姐化妝換衣的後台包房,有兩扇門,一扇直達樓後宿舍,另一扇通著走廊。

我讓司機出去,車裏等我。

我藏身交叉的牆角後,祖宗坐在側對門的沙發上,屋子裏哭喊連天,他充耳不聞,手心攤著兩枚琥珀色的琉璃球,來回變換顛倒,嘩啦呱唧的脆響,聽得頭皮發麻。

鄭鄭一絲不掛,雙腳大字型捆綁兩根繩索,被用著刑,她一向聽話,從她沒受過這份罪,她哭得嗓子變了音,聲調都劈了,祖宗問她說嗎。

她點頭,“我說!說。”

我屏息靜氣。

“是程霖,事發前一天,她約我喝茶,說沈太太想鏟除我,她提供了沈太太時常去的場所,鼓勵我過去,至於你說的香料,我不清楚,我和沈太太在包房待了半個小時,我沒有碰她。”

我瞳孔驟然縮了縮,祖宗一言不發,二力瞬息萬變的五官蓄滿震驚,他說,“州哥,這不可能,程小姐不在場,她怎麼能掌握得這麼精準?”

鄭鄭激動大吼,“她不在場,是因為她拿我當槍,她金蟬脫殼,把髒水潑給了我,我是冤枉的!”

“放屁!”

祖宗罵了一聲,刑法再次開始,她撕心裂肺的哀嚎,她說我沒有撒謊,程霖是主謀!她騙我,她用舊情引我入套,她才是謀害沈太太孩子的凶手!

祖宗反手一扔,琉璃球砸向鄭鄭的腦袋,登時磕出一個淤紫的血包,他怒意凜冽,居高臨下俯視著鄭鄭,“既然不會說話,就永遠別張嘴了。”

二力聽懂他的意思,要割舌頭,封她的口,他朝保鏢使眼色,隨即護送祖宗出包房,鄭鄭一邊搏鬥藏獒,一邊崩潰向他大喊到底為什麼,你明知我沒有這樣的膽量和智慧!

祖宗撣了撣西褲的褶皺,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感情,寒潭般冰冷,“我太寵你了,寵到你敢動這份心思。你做的事,和她無關。”

鄭鄭一下子停了所有掙紮,她直勾勾發呆,整個人如同發癟的幹屍,再沒半點力氣抗爭這一切,祖宗走到門口,吩咐二力把鄭鄭送給文家處理,了斷這件事。

二力皺眉頭,“州哥,恐怕不好平息,嫂子大哥見過程小姐,她長相比鄭小姐精明多了,都是您的人,文家肯定會挨個審的。”

祖宗勒得慌,煩躁拆解著領帶,“我隻交出鄭鄭,打死還是怎樣,隨意。傷程霖半點不行。”

“其實…如果交了程小姐,興許還能釣上張世豪。”

二力話音未落,祖宗眯眼緊盯他,他急忙低下頭,“我失言。”

祖宗踹開門,揚長而去,包房內死一般寂靜,隻剩下鄭鄭,和一群麻木不仁駐守的保鏢。

我喉嚨澀疼,脹痛的驚惶悲傷充斥著五髒六腑,如一柄紅彤彤的烙鐵,一個千斤重的巨石,砸得天旋地轉,密不透風。

我不知怎麼離開的,司機追問我發生了什麼,我說不了話,隻是掌心蜷縮,掩蓋麵龐。

是鄭鄭遭受的折磨,使我自責,還是祖宗對文嫻流產並不訝異,坦然接受,抑或是麵對指控,他無條件保我。

我忽然有些無力。

無力回了別墅,無力倒在床上,淩晨三點的時鍾敲過,臥房門吱扭散了一道縫隙。

黯淡的影子,魁梧的輪廓,熟悉的男人香。

從門外到門裏,歸於寂靜。

毫無困意的我猛地衝上去,脫他的衣服,解不開紐扣。

他問我怎麼了。

我不肯離開他懷抱,他仿佛一個巨大的暖爐,溫熱我的冰冷。

我如同靈魂出竅,越過他精壯起伏的身軀,呆滯凝視米白色的天花板。

事後。

他翻下去,緩了緩,被子蓋在腰腹,擰亮台燈。

我爬向他,光溜溜的身子纏緊,膝蓋似有若無的觸碰他胯下軟了的一坨肉,他啞著嗓子問我還沒舒服夠?

我笑眯眯趴在他胸膛,他點了根煙,“老子歇會兒。”

我仰起頭,指尖摩挲他青色的胡茬,“良州,很快是我生日,我跟你一年了。”

他大口抽著煙,吞吐中煙霧遮掩了視線,“你想要什麼。”

我掌心扣在他心髒,“我要你真正喜歡我,什麼都不摻雜,隻是喜歡我,肉體,靈魂,都好。”

他呼吸有一秒的凝固,略微低眸,打量我的表情,“現在不是嗎。”

我反問他是嗎。

以往,祖宗說的每一句我都信,幾乎沒有質疑過,他是我的天,我的地,一棵遮風擋雨的樹,我若不信他,我還能信誰。

我隻是慌了。

慌文嫻和潘曉白的話,慌這一樁樁過於巧合的意外,我猶豫了,遲疑了。

祖宗沉默片刻,將煙蒂卡在煙灰缸內攆滅,後背滑下床頭,和我麵對麵躺著,他指尖流連我的麵孔,霸道的占有每一寸,“程霖你聽好,我現在也喜歡,可我不能隻喜歡你。我有太多顧忌。”

【明晚11點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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