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真情假意一場戲(1 / 2)

我回哈爾濱的第三天,祖宗也回來了。

我窩在被窩裏看雜誌,聽見樓下庭院響起汽車鳴笛的動靜,以往祖宗下班,都會這樣提醒我,他說他喜歡我在門口迎接他,像個聽話的小媳婦兒,撒著嬌撲進他懷裏。

我喜出望外丟掉了雜誌,赤腳跳下床,幾乎是從台階踉蹌滾下去的,祖宗正好進門,還沒站穩就被我撞個滿懷。

他好氣又好笑,“火燒你屁股了?”

我臉深埋他肩窩,“你再不陪我,火燒你後院了。”

他擰眉毛,把我扛在肩上,直奔二樓。

我和祖宗橫七豎八睡到日上三竿,電話響了十來遍,他不接,罵罵咧咧關掉,等他自己醒了,暴脾氣又急了,我眯著眼看他穿褲子,一截手臂拉扯他,“我不要你走,我肚子疼,你陪我。”

他俯下身吻我,我摟著他脖子順從迎合他,他喘著粗氣,嘴唇及時離開,“別鬧,媽的!老子來不及了。”

我死活不鬆,兩腿纏緊他的腰,把他完全夾住,“你喊我寶貝。”

“寶貝兒。”

我媚笑,“你喜歡寶貝兒嗎。”

我不敢說愛,一提這個字兒,再美好的氣氛都會煙消雲散,我退而求其次,他痛快,我也不失望。

“喜歡。”

我搖頭,“我不信。”

他讓我看腕表,“老子真遲到了,是我要求今天八點開會,我他媽不去,還有威信嗎?”

“你喊我,小祖宗,我就放你走。”

他臉一沉,“得寸進尺?”

我仗著膽子說就要你喊。

我溫柔馴服了小一年,這些情趣我極少搞,說句內幕,包我的如果是祖宗老子沈國安,我絕對甜膩死那個糟老頭,五十歲以上的金主,包二奶等於養女兒,他們賤,癡迷比他們還賤的女人,但祖宗不行,他沒這個耐心,玩大了就厭煩了。偶爾換換口味,他耳目一新,反倒事半功倍。

果然,祖宗稀罕我難得一見的小德行,他妥協了,吻我的嘴唇,“小祖宗,放過我行不行。”

我說沒聽見。

他貼著我耳朵,“小祖宗!”

他把我的手從身上摘下,撈起檢察長製服急匆匆走出臥房,我躺在床上老實了幾分鍾,也沒了困意。

我的司機和文嫻的司機是表兄弟,關係非常好,不同的是,文嫻心高氣傲,壓根兒沒把保姆司機當人看,也不覺得拉攏收買他們有用,她的司機在其位謀其職,領薪水開車,談不上忠誠,而我的司機,受我惠恩,對我做的事守口如瓶。

他告訴我,文嫻今天約了闊太給祖宗買夏裝,因為祖宗晚上回家陪她吃飯,順便住一夜,看看產檢的片子。

我琢磨了下,也過去商業街那邊逛逛。

路上我問司機,文嫻老子幹什麼的。

司機說,“沈太太的父親是前任法院院長,退休閑賦,哥哥是在職的黑龍江省軍隊副團長,嫂子是京城總政歌舞團骨幹,經常在國宴上唱歌。”

我長呼一口氣,難怪祖宗複婚,祖宗老子官場通天,軍隊人脈少,關彥庭的擁護者私下不老實,有文嫻的哥哥盯著,親家關係怎會不盡心盡力呢。

車駛過名品樓,我一眼瞧見了文嫻。

她和身邊虛長幾歲的闊太駐足在櫥窗前,對裏麵擺放的一套旗袍很感興趣,闊太興致勃勃和她比劃著,文嫻卻忽然收斂了笑容,睨著寬大澄淨的玻璃不語,半晌扭過頭,精準無誤射向我。

我本也沒打算不告而別,這盤局我贏得漂亮,不探探她的口風和態度,我也不踏實。

她可是有背景戳著的。

闊太察覺到她沒聽自己說話,順著文嫻的視線也望過來,她似乎認識我,敵意很深,一下子冷了臉。

“沈太太,您懷著小千歲爺,怎麼不帶個保姆,磕著碰著了,打算賴誰啊?”

我指著自己鼻子,“我嗎?勸您一句,少勞心勞力,肚子裏寶貝疙瘩比什麼都重要,操勞太過累及是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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