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這一場放肆荒誕的風月【長更】(2 / 3)

不過他死杠林柏祥,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對祖宗有利無害,我沒什麼好告密的,坐山觀虎鬥就是了。

從場子離開,馬仔開車送我們下榻山莊,東三省的山莊很多,度假的,演藝的,找樂子的,山莊比會所文雅些,其實這世道就是文雅清白的,沒準才虛偽,相反,表麵黑不溜秋的,未必心裏也黑,人嘛,最假惺惺了。

圈子裏的小妹妹,打扮起來比正兒八經的學生還清純,難道就純嗎?借著搞對象的名頭,談了幾十個男友,墮了四五次胎的姑娘,不做娼妓,和娼妓有區別嗎?小姐好歹還賺錢糊口呢,送我寶馬車那姐妹兒說,別自輕自賤,誰都不見得是好鳥兒,全他媽會裝而已。

她說得真對,然而她死了,她要活著,東北權貴的大房,又要遭遇一個強敵了。

我呆滯凝視天花板懸吊的水晶燈,我想一定是瘋了,我瘋了,張世豪也瘋了,離開哈爾濱,沒出東三省,祖宗在吉林的勢力弱,也並非沒有,再如何掩藏,終歸無不透風的牆,放縱的代價,勢必會在某一日來勢洶洶,加倍品嚐。

我煩躁得要命,嚴嚴實實的裹在被窩裏,隻露出一顆腦袋,盯著那扇門良久,久到我累得睜不開眼,張世豪也沒露麵,他這麼容易放過我,不像他作風,不過他不在,我也樂得睡個好覺,他似乎並非綁架我做他的禁臠,也絕不是正人君子,不過他摸透了女人的心思,能及時適可而止,這樣的男人玩風月,最可怕,有一個算一個,都拜倒他褲襠下。

我睡得很香,一覺到了天亮,洗漱完出門找點吃的,門口正好有馬仔,我拍他肩膀,“你們豪哥呢。”

馬仔說在頂樓。

我問他頂樓是餐廳嗎。

他避開我視線,有些怪異,“是。”

我懶得和他瞎耽誤功夫,乘電梯直奔頂樓,電梯門敞開的瞬間,明亮至極的光刺向眼皮,我急忙抬手遮擋,這裏竟然是一座室內水池,露台改建的,四麵環繞玻璃,比泳館更大,也寬敞,就是太寂靜了,一個人也沒有。

我試探著走進去,整層都是一望無際的汪洋,蔚藍澄澈的水岸,我覺得受騙了,這哪是餐廳,根本是馬仔誆我。

我下意識要離開,空蕩的四壁,回響起一道聲音。

“小五。”

我步子一頓。

側頭看向浪花滾滾的池中央,張世豪賁張健碩的赤裸半身浮出水麵,水珠從他額頭滑落,流淌過剛毅俊朗的麵孔,他本就五官硬朗,現下更是英氣逼人。

我強迫自己定神,語氣冷漠,“誰允許張老板這麼叫我了。”

他左右擺臂,向著岸邊遊來,鬆了拳頭,一條項鏈從指縫間垂下,吊墜是一枚祖母綠的寶石,刻著小五兩個字,沒有任何雕花與裝飾,卻美得純淨璀璨。

我蹙眉警惕望著他。

我可記得,他是怎麼拿項鏈窺探了我三天的生活,我和祖宗做愛,和條子談判,他掌握得清清楚楚。

我如同扒了衣服,在他麵前展覽一樣。

我生出火氣,瞪著張世豪,他從水中站起,甩了甩頭發,越過岸邊握住我的手,將項鏈塞進我掌心,“欠你的,上回是我的錯。”

我低頭瞧了一眼,冷嘲熱諷,“張老板,你又想怎麼算計我?”

我俯身的霎那,春色滿懷,他眼眸黯了幾分,抓著我的腕子一扯,我麵色大變,驚呼著紮進他胸口。

不知做了多久才結束,張世豪抱著虛弱險些不省人事的我上岸,用浴巾裹住赤裸的身子,三下兩下便收拾好,門外走廊候著的馬仔,聽見動靜拘謹低下頭,目不斜視跟在後麵,一路穿梭過冗長喧鬧的過道,華西山莊也算吉林首屈一指的地方,來往住客都是場麵上的熟臉,有些認出了張世豪,客套招呼張老板,他駐足談笑兩句,對方指著不見臉的我,“這是魯小姐嗎。”

他說不是。

那人很尷尬,摸了摸口袋,“也沒帶著煙…”

“不必,改日。”

厚實的浴巾捂得我缺氧,我不安分掙紮,他隔著一層布,攫住我的唇,堵回我細弱的嗚咽,“別鬧,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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