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程小姐哪來膽子動我馬子【二更】(2 / 3)

我笑得滿不在乎,拉著他坐,“出事是肯定的,就這幾天,您也別慌,甩鍋還不好甩嘛。”

孟局長聽出情況不對,他嘴唇逐漸由紅紫變為青白,“出事?已經離開東北境內了,還出什麼事?”

我笑而不語,他慌了神兒,“到底是什麼貨?您是避稅,還是…”

我一派不擱心上的雲淡風輕,“就是一批走私涉黑的物品,燈都開了,孟局長也不必糾結了。”

走私兩字,如深水炸彈,從海底到海麵,細浪與漩渦,無一幸免,在孟局長的麵龐掀起軒然大波,片刻的功夫,他演繹了無數種情緒瞬息萬變的精彩,我像看大戲一般,笑得前仰後合,“我的孟大局長呀,您莫不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吧,您做官二十年,東三省的水多深,還用我點明嗎?”

我拋給他一隻分量又鼓又重的塑料袋,四四方方的,碼得很整齊,“五十遝鮮豔熱乎的鈔票,您一句話換回,這好買賣,您不做呀,同僚巴不得呢。”

他根本不聽我打岔,五官都皺巴到一起,“程小姐,一旦東窗事發,您想過後果嗎!走私是犯法的!整個卡子口放行的警員一律撤職!甚至殃及我!”

我眨巴眼,純情無害,“為什麼事發呀。誰讓它事發?”

他噎得一愣,他急得結巴,“東三省外,還有卡子口,途徑一省,一市,盤查是必然的,追溯根源,我管轄之地出去的,這…”

我悠閑自得晃悠雙腿,“這批貨啊,主家不是我,我頂多算線人,他有法子化險為夷,隻是東北這道坎過不去,他從未栽過,您怕什麼。再說殃及了誰,與我無關。自己蠢,還怪我了?”

我指桑罵槐,孟局長愈發難堪,我又是給他斟酒,又是賠好話,那一包錢在肢體幾番摩擦下,露出大半,紅彤彤的,當真是好看,他喉嚨滾了滾,也不鬧了,安靜撫摸著,眼睛裏的貪婪之色,隨急促的呼吸而逐漸濃烈。

我知道他這張嘴徹底閉住了,我飲光杯內的酒,睨著天花板搖曳的彩光,“您為錢,我為情。我們各取所需。我在意良州是否平平安安,不受算計,不惹麻煩,牽扯其中的人都死絕了,礙不著我分毫。”

孟局長點錢的手一頓,他不解問,“怎麼,這批貨和沈檢察長還有關係嗎?”

我表情轉冷,提高了腔調警告他,“孟局長,您該了解,良州如今很忙,許多事他不過問,這批貨事關無數人的生死和前途,死不承認,唯此一條後路。”

我們正說著,包房的門砰一聲被推開,米蘭帶來的倆小姑娘其中一個,慌慌張張衝進來,開口便哭,“程小姐,求您救命!”

孟局長眼疾手快將錢塞到身後,一副什麼都沒發生,坦蕩直率的模樣,坐直身子喝酒,我起身和他告辭,眯了眯眼,他略帶為難,最終點頭。

得到他承諾,我這顆心也放下了,任由女孩拉著我出去,我問她怎麼回事。

“隔壁包房的顧師長,他腳…”女孩哭得更嘶啞,“他腳戳壞了樂樂的喉嚨,趾甲折了,卡住肉了。”

腳塞嘴裏?戀腳癖?

我腦海閃過這個念頭,隨即脫口而出,女孩抹著眼淚沒否認。

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在歡場挺多的,就是另類玩法,追求刺激,讓小姐舔腳趾,腳底,腳後跟,以及腳踝的骨頭,腳的穴位多,舔幾下很舒服的,懂行的也叫“腳奸”,比正兒八經睡覺還貴。

這位顧師長,應該是把腳塞進小姐喉嚨了,玩深喉,腳趾寬,再有點味道,小姐惡心,繃得又緊,一卡,指甲折了,萬一不走運,堵住氣管,當時就能一命嗚呼。

“米姐解決不了嗎?”

小姑娘哭哭啼啼的,“米姐送我們過來就走了,蘭黛今天一批新入行的小姐培訓,她顧不上我們,我們也幹過幾次,頭一回遇到這種客人,她臨走時說,有事兒找您。”

我跟她進入2包房,樂樂趴在茶幾和沙發中間的角落,嘴角一灘血,正艱難往門口爬,坐著的兩名男人,剔著板寸頭,沒穿軍裝,藏藍色的商務休閑服,說說笑笑的,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些的就是顧師長,他一隻腳沒穿襪子,大拇趾沾了血。

尤其令我驚訝的是,魯小姐也在,她坐在顧師長對麵,置身一室的血腥和狼藉無動於衷,指尖捏著一杯酒,和他們談笑風生,並沒有製止幫忙的意圖。

直到我破門而入,她看見我,笑意收斂了些。

山莊經理關上音樂播放機,瞧了瞧魯小姐的臉色,她搖頭,對方二話不說,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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