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這個扳指,你馬子用過(1 / 2)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穿的這麼花哨。

月牙白的襯衫,水藍色葉子花紋,黑亮的背頭梳得油光水滑,俊美匪氣,傾斜籠罩的光束幽幽暗暗,張世豪單手夾著煙,姿勢放蕩不羈,連帶著胯下碩大的一坨肉若隱若現,波瀾壯闊支著拉鏈。

這男人的性欲氣息極烈,擺在那兒就像個會玩兒的樣子,可他和別的頭目又不同,喬四強暴的姑娘有二三十個,不順從的打發給馬仔輪,輪到服了為止。楊饅頭曾奸得女老師神誌不清跳樓,死相慘烈,渾身都是咬痕。

張世豪有底線,他碰了女人就發狠玩兒,卻不濫搞,風月場的口碑挺不錯的,金花賭場的荷官流傳一句話,陪東三省的老大睡一覺,不給錢也幹。

如果她們知道張世豪的家夥有多好用,估計睡完了死都樂意。

我換了個角度,看清他身旁陪侍的、交疊著一雙玉腿的女人,不是場子裏的姑娘,而是魯小姐。

在如此淫靡下流的場所,她顯得很是清新脫俗,長短適中的裙子,濃淡得宜的妝容,臉蛋精致又舒服。張世豪到底愛哪口兒,道上誰都不了解,即使跟他多年的混子,也摸不透他喜好,因為摸透了就意味著暴露,黑幫頭目披著的虛偽假皮何止一兩層,如同防彈盔甲,刀刃舔血的日子,稍不留神便翻船。

我四下瞧了瞧,招呼一名送果盤的公主過來,問她裏麵人來多久了。

她說有一會兒了,一直在選台,換了好幾撥。

“聽見說什麼了嗎。”

她搖頭,“這間不是我伺候。”

我沒為難她,甩了兩張票子,站在能藏身的牆根,打探著情況。

媽咪一臉為難盯著祖宗,“這…就沒一個勉強入您眼的嗎?場子裏上檔次的姑娘,可都晃一遍了。”

她拿不準主意了,就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客人,條件也忒高,她愁容滿麵向張世豪求救,後者懶散歪著頭,濃稠的煙霧從鼻孔散開,鋒銳淩厲的眸子卻未被模糊虛化,愈發深邃,“沈檢察長,皇城的瞧不上,我去外場給你調。”

媽咪點頭應和,“是,附近幾家場子,我們都有門路,頭牌也請得出。”

祖宗隻露半副側影,麵衝張世豪,僅僅是這一半,輪廓逼懾出的煞氣,震得人心頭怦怦打鼓。

他微闔的眼皮一挑,瞳孔翻滾著深不見底的漩渦,“張老板好大麵子,東三省這些半黑不白的場所,你說話分量比我重。”

“沈檢察長黑白通吃,心照不宣而已。如今半個東北已經算不得秘密了。”

電光火石,劍拔弩張。

媽咪目光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很識趣退到角落,裝個啞巴。

“風月山莊的老板,隱藏在幕後,東三省牽扯了白道最見不得人的事,都在山莊裏交易。”祖宗舌頭舔過門牙,官匪一身的氣度,不遜色張世豪,“我早料到是你。可惜檢察院和局子養了一窩廢物,陰差陽錯幫著你把我撂裏了。”

他話鋒毒,姿態卻從容,“張老板手伸得長,在我管轄的地盤,也敢肆意安插眼線。”

張世豪漫不經心把玩魯小姐的手,沒拾茬,接著前麵一句說,“沈檢察長也沒給我機會表明,你那麼急於立功,我不忍心阻攔。”

他大約是熱,白皙結實的皮膚滲出薄汗,三分性感,七分野性,“也不算沒收獲,沈檢察長現在不是清楚了嗎,以後我的山莊永無寧日。”

祖宗扯開緊挨頸間的三粒紐扣,陰笑不語,他隨手一指,媽咪循著瞧過去,喜滋滋拽著祖宗挑的姑娘朝沙發上推,“她是剛紅的青倌兒,就掛了幾次牌,亂七八糟的花樣她還沒玩過呢,算挺幹淨,您真有眼力。”

媽咪小聲囑咐姑娘伺候好了,千萬別得罪這尊大佛。

她示意落選的小姐跟她離開,我躲到旁邊黑漆漆的包房,等她們都拐進樓梯,我才壓著步子謹慎走出來,剛站穩就聽張世豪說,“沈檢察長怎麼不帶著馬子過來,防著我嗎。”

祖宗極其不爽張世豪提起我,他隻要橫在中間,當著我的麵,張世豪是禁忌,當著張世豪的麵兒,我更是禁忌。

果然,祖宗本就硬撐的笑容徹底轉冷,“張老板看好自己馬子,我的不牢你惦記。”

張世豪指尖的雪茄叼在嘴角,騰出手拉過正在倒酒的魯小姐,挑起她下巴,“你用嗎。”

她順從偎在他肩膀,蛇一樣柔軟,膝蓋磨蹭他雄偉豐滿的胯部,“跟過豪哥,他們都不算男人了。”

張世豪低低悶笑,按著她後腦張嘴吻她,祖宗平靜觀望這一幕,翹著二郎腿,悠閑晃動酒杯,絲毫不避諱,也不尷尬,像看大戲似的,倒是他旁邊的姑娘坐不住了,一個勁兒湊,也像魯小姐那樣,挑逗他敏感的三角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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