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送車,一般是哪個小老婆討他的喜歡,或者被他虐了,他消氣喂一顆甜棗吃。官二代手筆大,架子擺著呢,幾十萬的車算不了什麼。
剛進門祖宗就拍了我一板磚,我無比煩躁,扔回原處,“漂亮嗎。”
保姆說您認識啊,北京電影學院的女學生。
我脫衣服的動作僵住,比我還嫩一歲的黎曉薇。
我和她陪祖宗3P過一次,堅挺飽滿,祖宗一手握不住。
沒想到她不言不語的,祖宗還留著呢。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戰鬥喬栗和王蘇韻,忽略了她。
“良州從她那兒回來?”
保姆說從檢察院來,王先生給他提了這輛車。
王先生是二力,我往書房瞧了瞧,他也在。
我把毛巾還她,打算上樓洗澡,跨過最後一級台階,隱隱約約的,有時高時低的交談聲,吉林兩個字使我高度緊張。
我甩掉鞋子,悄無聲息靠近,赤腳立在牆根,未反鎖的門被穿堂而過的風刮開細縫,幽亮滲出,二力低沉的嗓音也隨之響起,“州哥,死的人不是阿炳。”
祖宗靠著椅背揉捏眉心,他乏極了,兩三秒才有所反應,倏地睜開眼,眸底寒光乍現,透過縫隙緊盯二力,“是誰。”
“阿炳的司機。”
祖宗默了片刻,睡袍下半露的胸膛,重重起伏,他手臂橫掃桌麵,劈裏啪啦碎裂聲震得房間晃了三晃,煙灰缸墜落在地毯,慣力俯衝,生生彈動了十幾下,徹底歸於平息的一刻,祖宗白眼球蒙上一層猙獰的赤紅,他怒罵,“廢物!”
二力低下頭,“芻狗也死了,回家的途中,被胡同簷子滾落的木梁削了腦袋,當場就完了。那片是規劃拆遷的危房,條子走了個過場,草草收屍。”
他試探問,“要不,您打招呼讓他們查細點。”
重磅炸彈接二連三,暴風驟雨前的天有多慘淡,祖宗的表情就有多陰暗,“張世豪搞黑吃黑這一套,沒人玩得過他。”
二力說他十五歲在河北省當混子,壞事做盡了,骨頭就是三教九流的東西,靠這個發家,咱顧忌多,不能鬧太大了。
祖宗注視著地上的狼藉,“他又反將我一軍。這盤棋,下到今天,他贏了我三半子。”
他緊咬後槽牙,壓抑著呼出一口氣,二力撿起煙盒,抖了一根,祖宗叼著點燃,光明明滅滅,他眉間的凶狠,也加深兩度。
“您沒猜錯,張世豪什麼都沒擱在心上,他要把東三省發展為他的大本營,您道上礙他路,明著又剿他,凡是和您有關的人,和您有關的買賣,他都要插一杠子。”
我聽到這兒,保姆正好上樓送茶,我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搖了搖頭,她心領神會,安安靜靜掠過我,我轉身要走,祖宗忽然在門內說,“程霖你進來。”
我和保姆的腳步同時一收,她將手裏的茶盞交給我,我不敢耽擱,壓下情緒進入書房,二力衝我點了下頭,“州哥,您忙。”
他往門口走著,祖宗開門見山問我幾號回的哈爾濱。
二力的步伐漸漸放緩。
我有準備,文嫻耗了這麼多天,我猜她也要進攻了,棋局部署難,完美實施更難,她不會毀在這一哆嗦上。她是真毒,偏偏趕祖宗被張世豪擺了一道最憤怒時,火上澆油,抖落我倆的事,祖宗這脾氣,活剮了都沒準。
明天依然晚上11點兩更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