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了他一眼,低聲說:“對不起,弄髒你衣服了!”
他淡然勾唇:“它的榮幸!”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沒聽懂。
片刻後,卻忽地紅了臉。
結過婚的男人果然不一樣,簡單的對話都這麼撩人……
他帶她來到醫院洗手間。
“你先進去衝洗一下,我這就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
“哦,好的!”
她剛剛走了兩步,又遲疑的停住了腳步:“可是,萬一有人要用洗手間……”
“不會!”
他隻簡單說了兩個字,她居然就信了他。
幾分鍾後,就有一名女店員模樣的人進來,將兩隻袋子遞給她:“薑小姐,這是容曜先生讓我送給你的!”
“謝謝!”
薑雲初接過來看了看,除了香奈兒裙子,還有香氛洗浴和毛巾內衣等物。
她將那條沾滿雞蛋液的雪紡裙子扔進垃圾桶,把身上的蛋液洗幹淨後,換上了香奈兒裙子。
是她的尺寸,顏色和款式也是她喜歡的。
她看著鏡子中淡雅美麗的自己,唇角不由得微微勾了起來。
這位容曜先生,真的很細心很體貼呀。
薑雲初從洗手間出來,發現站在外麵的是一位陌生的女人。
她左右看了看:“容曜先生呢?”
“容曜先生有事兒先走了!”女人將一張鎏金名片遞給她:“這是他的名片,他說你以後遇上麻煩了,可以隨時打電話給他!”
“哦……”
薑雲初有些訥訥。
想起容華庭對她的警告,她伸過去拿名片的手更是變得遲疑起來。
女人將名片放進她的手裏,禮貌的道了再見,轉身走了。
薑雲初愣了好一會兒,才將名片放進包裏,抬步往秦安安的病房走去。
秦安安輸液後已經完全好了。
薑雲初進去的時候,她正低著頭,坐在床邊嚶嚶抽泣。
薑雲初走到她身邊:“安安!”
秦安安抬頭看向她,積壓的委屈排山倒海一般湧上心頭,嘴唇一癟,哭了起來。
“雲初……,嗚嗚……,我繼母昨天晚上給我下藥,還把我送到一個老男人的房間……,嗚嗚,那個男人都快七十歲了,還要和我一起泡澡……”
昨晚那場遭遇,對於秦安安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薑雲初在她身邊坐下,安慰道:“別哭了,都過去了!”
“不……,我繼母不會放過我的!”
安安哭得更凶了。
她握住薑雲初的手,抽噎著說道:“我繼母在外麵勾搭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是個賭棍,把我繼母所有的錢財都賠進去不說,還欠下了好大一筆高利貸……,我繼母為了替他還債,就將我買給了一個姓潘的老男人……”
“你繼母在外麵勾搭了別的男人?”
薑雲初聽不下去了,憤怒道:“她和你爸爸還沒離婚呢,怎麼能和別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我爸爸癱瘓多年……”秦安安難過的說道:“她帶男人回家過夜,早就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