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初驚得一愣一愣的:“她帶男人回家過夜?那你爸爸會怎麼想?”
“我爸爸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秦安安苦著臉歎了口氣:“他癱瘓在床多年,吃喝拉撒睡都要人照顧……,我繼母要做什麼事情,他哪裏能夠阻止得了?”
頓了頓,秦安安情緒懨懨的補充道:“每次我回家,看見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看見我繼母從生活上和精神上虐待他,我就想,他怎麼不去死?他死了,我和他就都解脫了……”
薑雲初默然。
她隻知道秦安安的身世有些複雜。
秦安安的親生母親生下她之後,精神方麵便出了些問題,這些年,一直都呆在瘋人院。
幾年前,她父親娶了繼母。
繼母嫁過來的時候,還帶著一雙兒女。
父女兩個原本冷清的生活,瞬間就變得熱鬧擁擠起來。
沒過多久,安安的父親遭遇了一場非常嚴重的車禍,後半生都隻能癱瘓在床,失去了自由行走和生活自理的能力。
自那以後,繼母就變著法兒的問秦安安要錢。
瘋人院的母親每月需要一筆錢,癱瘓在床的父親也需要一筆錢,家裏的開支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這些壓力,全部都落在了秦安安的身上。
若非如此,安安也不會放棄夢想,去銅雀台做小姐,還一做就是好幾年。
秦安安的這些情況,薑雲初也都知道。
她隻是沒想到,安安的繼母會明目張膽的把外麵的男人帶回家……
秦安安傾訴了一會兒,情緒愈發低落了些。
薑雲初抿唇想了想,說道:“安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秦安安一臉苦色:“我的能力,供我的父親母親沒有問題,卻沒法供我繼母的揮霍……,她現在胃口越來越多,上次我回慶城,把那五十萬給她,她還嫌不夠……”
薑雲初皺著眉頭想了想:“要不咱們找機會把你繼母約出來吧?我們和她談談?”
“沒用的!”
秦安安搖頭:“她就是個吸血鬼,但凡我的身上還有油水,她就不會放過我!”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一直任她壓榨?”
“我隻能繼續忍呀!”
“她都已經對你下藥,把你打包賣給老男人了,你還要忍她到什麼時候?”
“我得忍到我父親母親都死了,才能遠走高飛……”
秦安安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無奈和苦澀。
薑雲初卻不這麼認為。
她走到秦安安身邊坐下,摟著她的肩膀,神色認真的說道:“安安,你不要這麼被動!你繼母把你當做搖錢樹,還虐待你的父親,你應該想辦法回擊她,擊垮她……”
秦安安無助的望著她,弱弱說:“我……回擊她?我不行的……”
“沒有人是天生就行的!”
薑雲初盯著她的眼睛,語氣越來越強勢。
“安安,你應該學會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她欺淩你折磨你,你就十倍百倍的還回去!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年,以其這樣懦弱窩囊的任人宰割,倒不如放手一搏,無論輸贏,但求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