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西笑嗬嗬站了起來,以過來人的語氣道:“那可不一定哦!當年我和你母親結婚的時候,心態和你一模一樣!覺得和她多呆一分鍾都是煎熬,哈哈,到後來還不是愛得死去活來?”
感情這種事情,非人力能夠控製。
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容華庭心裏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可是迫於父親母親的壓力,還是勉為其難點了點頭。
一番斟酌,四個人總算在房間裏麵達成了一致。
三個月之後,若容華庭還是執意不肯接受薑雲初,那桑榆和瑾西也就從此不再幹涉容華庭的任何事情。
就算他要孑然一身孤獨終老,他們也都不會再說半個不字。
說起來,四個人都挺無奈的。
他們從二樓房間裏麵出來的時候,樓下大廳杯觥交錯,酒宴正在進行當中。
放眼望去,除了薑詩兒,全場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前離場。
沒辦法呀,曠世國際這些年風頭強勁,無人能敵。
在座賓客不管心裏怎麼想,麵子上始終還是維持著客客氣氣的表情,不敢露出絲毫幸災樂禍的意味。
薑雲初和容華庭跟著應酬了賓客,便被夏桑榆送到了主樓這邊的新房。
上樓之前,夏桑榆叫住了容華庭:“華庭呀,今天晚上你就忍忍,雲初的撕裂傷還沒好,你別動她!”
薑雲初大囧:“夏阿姨,不要緊,我可以的……”
容華庭冷嗤一聲:“你可以什麼呀你可以?你以為我在清醒的狀態下,還會對你有興趣?”
說完,冷睨她一眼,大步往樓上走去。
薑雲初羞窘的站在原地:“夏阿姨,我……”
“你怎麼還叫我夏阿姨?”
夏桑榆慈愛的拍了拍她的肩頭:“你和華庭都已經結婚了,應該和華庭一樣,叫我娘!”
薑雲初也不扭捏,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娘!”
“誒!”
夏桑榆高高興興的答應著,拉過她的手,順勢就將手腕上一隻木手鐲取下來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娘也沒準備什麼見麵禮,這隻手鐲你好生留著,也算是為娘的一點兒心意!”
薑雲初見手鐲是木質的,而且也沒有鑲嵌什麼名貴的珠寶在上麵,便也毫無心理壓力的收了下來:“謝謝娘!”
“好了,快上去吧!”
夏桑榆揮揮手,眼神異常的溫和。
薑雲初再次道謝,然後才一步步往樓上走去。
新房比她預想的要溫馨得多。
木桃紋的牆裙低調奢華。
九層塔形水晶燈散發出剔透如鑽石般的光芒。
繁複華美的手工地毯異常柔軟,薑雲初走在上麵,都像是踩在柔軟的棉花團上,恍恍惚惚,令人如墜夢境。
新房一共九個房間。
她沿著過廳一步步走進去,沿途卻並沒有看見容華庭的身影。
直到那張巨大的婚床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才看到玫瑰色的床幔後麵,隱隱約約似有人影。
她想起那一夜他的瘋狂,臉頰不由得微微有些發熱。
遲疑片刻,她走過去:“華庭哥哥?你已經睡了嗎?”
一隻手伸出來,將床簾輕輕撩開。
那是一隻女人的手。
手型很好看,皮膚也很白。
薑雲初眉梢一蹙,一抹疑惑從眼底掠過。
這是她和容華庭的婚房,怎麼可能還有一個女人在他們的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