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傳來的幹嘔聲讓他的俊眉緊緊擰了起來。
他看向旁邊一個女傭:“芬姐,你們女人那幾天來了的時候,需要注意些什麼?吃什麼才能讓她舒服點兒?”
芬姐態度恭敬:“回容先生,生理期那幾天應該注意保暖千萬不能受寒,然後要多喝熱水,如果腹痛不適的話,可以喝點兒紅糖水!”
“紅糖水?那你快去幫夫人準備一杯吧!”
“好!”
夏桑榆在洗手間幹嘔了好一陣。
剛剛吃下去的那點兒不多的食物,全部都被腸胃排擠了出來。
吐完後雙腿有些發軟,額頭上也是冒出了虛汗。
容瑾西看著她發青發白的小臉,眼底掠過不易察覺的心疼。
他將手中的紅糖水遞給她:“喝點水吧!”
“謝謝!”
她接過紅糖水,剛剛喝下去一口,腸胃再次劇烈的痙攣抗議。
這一次,連苦水都吐出來了。
容瑾西麵色凝重,輕輕拍她後背:“夏桑榆,你這是怎麼了?”
夏桑榆擺擺手,有些虛弱的說道:“沒事兒……,我可能是昨晚在靈堂受寒了……”
“那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先去法庭吧,快開庭了!”
她始終還是記掛著陸澤。
她很怕!
陸澤如果被放出來了,她肯定會被他搞死的!
她撐著容瑾西的手站起來,攢笑說道:“我沒事!走吧,帶我去法庭!”
“那你得答應我,庭審完了咱們就去醫院!”
“好!我答應你!”
兩人出門,小宋開車,直接將他們帶到了最高審,判庭的門口。
他們進去的時候,庭審已經進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喬玉笙坐在輪椅上,正痛哭流涕的懺悔自己因愛生恨,不該陷害陸澤先生,陸澤先生真的是大好人呀,你們千萬不要冤枉他!
至於那份兒激,情視頻,她說是她想盡辦法勾,引了陸澤先生,陸澤先生才會與她做出那樣的事情!
陸澤先生隻不過犯了一個正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不能因此就被定罪。
總之,陸澤先生什麼錯都沒有,什麼罪都沒有!
他是清白的!
喬玉笙是這個案子的重要證人,她這一翻供,夏氏集團的律師團頓時就招架不住,露出了敗訴的跡象。
喬玉笙一抬眼,看見了坐在旁聽席的夏桑榆。
她揚眉挑唇,對夏桑榆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冷笑。
而陸澤站在被告席上,也用陰冷至極的目光看著夏桑榆,對上她的目光後,他的手還在桌下對她豎起了中指。
惡意的挑釁,讓夏桑榆小臉煞白。
她很自然就想起了電梯裏麵被他剝光了衣物肆意淩虐的畫麵,餘悸未消,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
她緊緊抓住容瑾西的手,哀求說道:“瑾西,瑾西你幫幫我,我不能讓陸澤出來,絕對不能讓他出來,他出來我就死定了!”
容瑾西在她冰冷的小手上麵輕輕拍了拍:“相信我!”
他麵容清冷,眉尖略略蹙起一些銳意,摸出手機,給阿宇打了電話:“讓他們送進來!”
十分鍾的休庭時間後,主審方得到了新的證據。
這一次的證據不是證明陸澤有殺人傷人的證據,而是控告他在任職夏氏集團總經理期間,利用職務之便為非法團夥洗黑錢的鐵證。
不僅如此,陸澤在職期間,非法侵地,逼死一對老夫妻的罪證也被擺在了法官的麵前。
陸澤看到提上來的這些證據,頓時麵如死灰,眼中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夏桑榆心裏鬆了一口氣:“瑾西,你怎麼會知道陸澤做了這些事情?”
“隻要我想知道,就沒有什麼是能夠瞞得過我的!”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自信強勢:“這下放心了吧?等他出來,他都快成老頭兒了!”
夏桑榆往他的肩膀上靠去,感激的說道:“瑾西,謝謝你!”
她的腦袋輕輕擱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他眼瞳中沉寂著的皓皓霜雪彷如春風熏暖,寒冰乍破,連帶著身上的氣息也瞬時柔和下來。
庭審的後半段,夏桑榆都沒怎麼用心再聽。
反正有瑾西在,陸澤是不可能出來,更不可能會傷害得到她。
她放鬆下來,更覺得腦袋昏沉,身體酸軟得厲害。
靠在容瑾西的身邊,就這麼睡著了。
庭審結束後,夏摯老先生往這邊走了過來:“桑榆……”
容瑾西衝他溫和一笑:“桑榆睡著了!”
“哦哦!”夏摯老先生看著他們緊緊攥在一起的大手和小手,甚覺欣慰的含笑說道:“容先生,謝謝你為桑榆做的這一切!以後但凡是用得上我夏氏集團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好!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容瑾西聲音不高,害怕驚醒了熟睡中的夏桑榆。
夏摯老先生簡單的寒暄了兩句,帶著楊力楊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