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西的眼底被怒火燒出了一片駭人的赤紅。
他撐在門框上,怒目瞪著她。
氣到極致,反而不知道應該如何先開口。
夏桑榆短暫的驚詫之後,浮上心頭的卻是見到救命稻草時候的驚喜。
“瑾西,瑾西你快想想辦法,千萬不能讓陸澤出來……”
“陸澤?現在你還有心思想著陸澤?”
容瑾西逼近她,冷聲厲道:“你難道不應該先給我一個解釋嗎?嗯?你為什麼會在俱樂部?”
厲喝之時,直接將她抵在了牆上。
她被他憤怒的身影籠罩著,心裏慌亂得不行:“瑾西,瑾西你先別生氣好嗎?”
“別叫我的名字!”冷聲又補充了一個字:“髒!”
他又嫌她髒了。
夏桑榆心裏一委屈一著急,也是紅著眼圈直接就嚷了起來:“我怎麼又髒了?你在我的臉上寫下這些鬼東西,是你弄髒了我!”
“我弄髒了你?”
他抬起她的下頜,看著她左右臉頰上的字跡,邪妄道:“不是我弄髒了你,是這俱樂部的男人弄髒了你!”
“你……,你別欺人太甚!”
“嘖嘖!你還有臉哭?你有什麼可委屈的?你到俱樂部鬼混你還有理了?”
“我沒有鬼混!”
“還敢狡辯?”
他的手輕輕撫過她臉上的字跡,琢磨不透的語氣十分陰冷:“一會兒唐夢瑤,一會兒喬玉笙,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肯給我說實話?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在你臉上寫字逼你,還真的想不到你居然會躲到這鬼地方來……”
他的怒火中夾雜了一種十分危險的東西。
她不想惹他!
“我懶得給你解釋!”
推開他,她大步往裏麵走。
他黑瞳驟冷,快走兩步,直接將她扛起來,扔在了床,上。
夏桑榆在彈力極好的床,上彈了兩下,還沒回過神來,他高大的身影直接就壓了下來。
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大手一抓,毫不費力就將她身上的睡袍扯開了。
他的動作粗暴激烈,和他的爆脾氣一樣,帶著怒氣直接往她的胸前揉了上來。
她大驚:“容瑾西,你不是嫌我髒嗎?嫌我髒就別碰我啊!”
“你不是說你不髒嗎?髒還是不髒,我必須親自檢查一番!”
他的手更加放肆,往不該觸碰的地方伸去。
她急得快要哭了:“容瑾西快停下!不行!”
“為什麼不行?”
“我,我還沒準備好……”
“不需要準備,你隻管好好配合就行!”
他一低頭,又要吻上她的嘴唇。
她急忙一偏頭避開:“瑾西,今天真的不行!我沒心情!”
“我有心情!”他在她的香腮上麵親了一口,悶聲:“今天我要持證上崗,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利!”
她一急,脫口道:“真不行!我那個來了!”
他沒反應過來:“什麼來了?”
“我大姨媽來了!”
“……”
他怔了片刻,眼裏的怒火與浴火都消散了些:“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隻能繼續撒謊:“昨天早上!”
昨天早上來了大姨媽,昨天晚上自然沒法做那種事情。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她雖然住在俱樂部,可實際上也是什麼事情都幹不了的!
這樣想著,容瑾西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些:“收拾一下,跟我回家吧!”
夏桑榆急忙拉住他的手腕:“瑾西,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沒有?陸澤要放出來了,他……”
“學姐,我把檸檬買回來了……”
房門突然打開,厲哲文拎著一袋新鮮檸檬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一抬眼,正對上一雙陰鷙的寒眸。
他頓時僵在原地:“學姐……有客人啊?”
夏桑榆正要回話,容瑾西回頭瞪她道:“穿好你的衣服!你看看你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夏桑榆癟嘴:我衣衫不整?誰把我弄得衣衫不整的?
心裏抱怨,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怠慢,急忙扯過毯子把身體裹了個嚴嚴實實。
容瑾西見她把脖子包括脖子以下的部位都裹起來了,這才轉身看向厲哲文:“你叫什麼名字?”
厲哲文到底還年輕,氣勢上被壓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厲,厲哲文。”
容瑾西看向他手中的水果袋:“買檸檬做什麼?”
“給,給學姐洗臉……”
“嗬……,你倒是聰明,知道那字體裏麵加了堿水!”
容瑾西的聲音陡然轉寒:“可是我容瑾西寫上去的字,豈是你想去就能去掉的?”
這句話幾乎是厲聲吼出來的。
吼完之後,抬起一腳,將厲哲文手中的水果袋直接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