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天聽見古管家的彙報後,麵色瞬間沉了下來,身上驟然爆發出的駭人氣勢連管家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真是很久沒看見王爺動怒了啊。

“查!”斬釘截鐵的語氣中滿是冷酷,“是誰動了王妃的嫁妝,王府內牽扯其中的人,一個不落,全部揪出來!”

古管家肅然道:“是!”

等古管家下去後,姬無天沉默地坐了一會兒,才前往藥房。

到了地方,不等進去,就聽見今天放假的姬小羊暴跳如雷地罵:“到底誰拿了咱們的東西,咱們母子的錢都敢拿,膽子太大

了,我咒他(她)們這輩子上茅房都沒有紙,吃飯吃到老鼠屎!哼!不行,娘,你快多準備點腐蝕粉,啞藥,等父王查出來以

後,把那些該死的家夥都給毒啞了!”

姬無天:“……”

“嘖,都不知道父王是怎麼管理王府的,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王妃的嫁妝拿走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誠心和你合作的?沒

誠意咱們就走!放棄了這棵歪脖樹,還有一大片森林等著咱們呢!”

姬無天:“……”

“要是消息傳到外麵去,堂堂煜王妃的嫁妝都沒能保住,被內鬼偷了,煜王府的臉還要不要了。”

姬無天:“……”臉要不要他不知道,但王妃肯定不能少。

怕姬錦陽說出更多讓他頭疼的話,姬無天故作弄出一些聲響來,果然裏麵瞬間安靜下來。

姬無天這才推門走進去。

剛剛氣勢還特別囂張的姬小羊一看到姬無天,立馬癟起嘴,語氣充滿無限委屈:“父王!你要為我娘做主啊——!”

姬無天看兒子那雙說紅就紅的眼睛,暗歎了一句,這孩子真是個人才啊。

目光再往他抱怨時一直沒有吭聲的戚素素身上瞥,卻發現最該動怒的當事人依舊不緊不慢地在那裏捏著藥丸子。

姬無天挑眉,竟然沒生氣?

“父王!”姬小羊不滿地再次叫了一聲。

姬無天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直把他摸得在那裏大叫‘發型都亂了’,才道:“放心,隻要查出是誰伸出來的手,我必定會嚴懲

不貸,絕不姑息。”

姬小羊認真道:“就算對方可能是你的親信,或是背後有人做靠山的,你也會處置?”

姬無天:“……我的親信不會做這種事。”

至於有人做靠山的,“不論是任何人,都不能挑釁王府女主人的威信。”

一句話說得似隨意又斬釘截鐵,裝作認真做藥丸的戚素素這才放下手裏的東西願意回頭看他一眼了,眼神依舊有些淡淡的

,“那我可就等著了,要是結果不如意……你搞不定的,我親自來。”

姬無天與她對視一眼:“好。”

這件事本就是他的疏漏,當年他對自己的王妃毫無感覺,甚至因為太後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抵觸不小,嫁妝在不在,根本

從不曾上心,如今出了岔子,自然要為當年的疏忽負責,給她討個公道。

以前戚素素自己整頓後院侍妾可以說是她行使身為當家主母的權利,為自己立威,在王府站穩腳步,而這一次,卻是他第

一次為她這個王妃正名的機會。

姬無天說到做到,查證的結果隻短短一天就出來了,實際上這件事本身並不難查,他連暗衛都出動了,還能揪不出那幾個

手腳不幹淨的家夥?

午後,剛睡了個午覺起來的戚素素就被古管家叫到了主院外麵,院子裏正跪著幾個麵色煞白,瑟瑟發抖的下人。

戚素素打了個哈欠,定眼一看,發現嚇人中有一個看著眼熟的人,仔細回想一番才想起來,這人正是負責管理庫房的管事

身邊的下手,聽說是管事的外甥還是侄子。

除了幾個下人之外,戚素素還看見了兩個熟麵孔,扯扯唇角看向那兩個神色不安的女子,“這不是我的勞工一號和二號嗎?

”果然這裏頭還有後院的功勞啊。

紅蕊:“!”

迎夏:“!”見鬼的二號,這該死的稱號她怎麼還沒擺脫!

她們也不是勞工,是侍妾!是王爺的侍妾!

但這會兒眼看她們的生死都拿不準,二人絲毫不敢吭聲,隻能用或哀怨,或惹人憐惜的可憐樣看向冷著臉坐在一旁的姬無

天,“王爺……”

哦豁!

戚素素這就不高興了。

好說歹說姬無天都算是她名義上的男人,她兒子的親生父親,拿了她的嫁妝,還當著她麵勾搭人,挑釁是吧?

戚素素不客氣地坐到姬無天身邊明顯特意為她準備的位置,在周圍一群護衛下人們驚悚的目光下一隻胳膊搭在姬無天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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