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劍雨遮天覆地,威力之大足以將山川斬碎,但在李蒼雲的眼中簡直不值一提,甚至連讓他正麵對待的心思都沒有,手中鐵索橫掃,頓時漫天鎖影,將黑白劍雨瞬間打成灰燼。
他的目光注視中,虛空顫動,眼前虛空猶如玻璃一樣轟然炸碎,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
“掌定天和,腳踏乾坤,通無通之法,了無道之道,化無極之極,揚無法之法。”
楊道極信步而來,手中紙扇一展,長發無風而起,揮手一揚卷起一股勁風狂潮,將東梅、東菊二女吹出千丈之外。
“你們帶著人離開,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接手。”
楊道極話音落下,東梅、東菊二女相視一眼,拱手一拜,立即向著紫雲盟所在的方向遠遁而去。
二女身影一閃即逝,楊道極和李蒼雲相視片刻,目光相對,整片虛空都在顫動,無形的壓力讓後麵追隨而來的人躲閃不及。
蕭遠所布置的那些人手,躲閃不及一頭紮了進去,瞬間被碾壓成碎肉,連元嬰都來不及遁逃便已是灰飛煙滅。
兩位碎虛境的武者,即便是氣息就足以碾殺歸元,其餘人猛然頓足,看著眼前已是一片禁域,鬼神都難以踏足之地,他們又能如何,相視一眼紛紛繞個圈子,繼續向東梅、東菊女追去。
“早聽說黑足聖使楊道極在天妖路上殺的妖族聞風喪膽,今天既然遇到就讓我好好領教一下,黑足聖使的絕學。”
楊道極眉頭一揚,嘴角帶著笑意,手中紙扇一合笑道:“好說,好說,鐵索橫江李蒼雲,據說一人之力殺入鄭家,將鄭家閣老擊斃,又瀟灑而去,三支艦隊都難以阻擋,真是鐵索橫江,了不得啊。”
話音落下,兩人四目相對一刹,瞬間虛空崩碎,下一刻便是已經戰在一團,打的虛空已成混沌。
另一端,棋中殺劫,一子一變化,一子一乾坤,看的大殿眾人心神狂跳,這盤棋局變化莫測,這已經足足一個時辰過去,棋盤上增增減減,殺機起伏,卻始終不見勝負。
而在意識的交戰之中,陳旭和金蟾兩人更是戰的激烈,雖然隻是意識的碰撞,卻是已經好似激戰了數百會合一樣。
“再拖下去,天寧那丫頭可就難辦了,必須馬上結束這盤棋局。”
識海中睚眥三鼎不禁為陳旭捏了把汗,更是為陳天寧提著一口氣來,按照約定陳旭會盡快在宴會結束後趕過去支援,但眼前這盤棋局再是無法結束,繼續拖下去了話陳旭之前的計劃可就完了。
如果楊欣真的被劫進了紫雲盟或者天星閣任何一方,那麼結果都是陳旭最不想要看到的,如果陳天寧出手,卻沒有能夠得到及時支援,到時候局勢就會十分危險。
陳旭相信陳天寧現在的實力,但紫雲盟、黑足宗、天星閣,還有一個陳旭已經察覺卻始終沒有頭緒的一個隱晦勢力,四方交叉下,陳天寧就顯得行單孤影了。
其實不需要睚眥提醒,陳旭也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餘光看向一眼那位端坐在哪兒觀看棋局的三皇子蕭逸。
心中不禁暗暗懷疑,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這盤棋局的精妙遠遠超出了陳旭的預料。
與其說陳旭是在和金蟾和尚所鬥,不如說是和這盤變化莫測的棋局所爭,之前乍一看隻是一盤殘局,但現在看起來卻是局中有局,劫劫相扣。
落子的地方有限,但變化卻是無限,加上一個一心求勝的金蟾和尚,這盤棋局就變得更加複雜起來,就像是有心人故意在以這盤棋局拖住自己一樣。
“怎麼,難道你已經疲憊了麼?如果尊者有意謙讓,貧僧可就不客氣了。”
看到陳旭落子的速度開始變慢,金蟾和尚不禁大笑起來,一子落下便是殺機狂湧,要將之前僵持之態給變成一麵倒的屠殺之局。
“快看,神僧這邊似乎要頂不住了?”
為了方便眾人觀看棋局變化,所以殿上令有一盤十分大的棋盤,每一次落子上麵都會幻化出來,就是站在殿外的人也能夠看的清楚。
此時看到棋局上局勢忽然開始另有轉變,一些人忍不住驚呼起來,這一喊讓原本已經對不斷上演的殺局和變化產生疲憊的人頓時精神一震。
紛紛抬起頭望去,果然就如方才所說的那樣,棋局開始迅速變化成一麵倒的局麵,意識的交戰中,是怒目金剛猶如泰山一般,壓的金葉菩提搖搖欲墜。
“要結束了麼?看起來神僧已經即將落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