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天的眼前一片空白。

這怎麼可能?

大伯母和父親……

冷昊天覺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眼前的這場景就那麼刺眼地擺在他眼前。

冷昊天想要推門進去,想要當麵質問他們這樣到底對的對不起那個癱瘓在床的大伯?

就在他的手放到門把手上的時候,裏麵的談讓他驚呆了。

“今天,我去看他的時候,乖乖,他的眼光都要把我給殺了!”於佩琴現在想到冷遠山恨不得把她淩遲了的目光,還覺著後背一陣發冷,“當時我真恨不得掐死他!”

“佩琴,你千萬不要那麼衝動,記住要收斂些,這醫院人多眼雜,萬一被其他人知道了,總歸不好。”

於佩琴得意地笑了起來,笑的風情萬種的,“我說清河,你怎麼越老越膽小怕事了啊,這醫院裏給他治病哪一個不是你的人,誰會亂說。”

“這一年來他的藥裏劑量都盡量不足,表麵看是在給他治療,其實也是放任著讓他自生自滅,他命不久矣,何必急於一時?”

什麼?他們不僅僅如此,還在大伯的醫藥裏做了手腳。

冷昊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難道真的是爸爸和大伯母做出來的事兒嗎?

他們都是大伯至親至愛的人,一個是大伯的妻子,一個是他的親兄弟。

難以置信!

冷昊天感覺混沌不堪。

他握著門把兒的手開始顫抖。

他鬆開門巴兒,最終放棄了進去質問他們的衝動。

此刻的他大腦裏已經完全空白。

冷昊天貼在牆上,長舒了幾口氣,極力緩了緩。

“昊天醫生,您沒事吧?”一個小護士在樓道裏看到一臉蒼白的冷昊天,關切地問道。

冷昊天搖搖頭,“沒,沒事!”

他強撐著身體,離開了樓道。

還有什麼事兒是自己不知道的。

骨肉自殘,叔嫂亂輪,這等豪門醜聞!

冷昊天真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冷清河和於佩琴在病房裏好久都沒見昊天和經天返回來。

天已經昏暗。

玉佩琴有些著急了,撥打冷昊天的電話,關機。

撥打冷經天的電話占線。

“清河,天不早了,我已經喊了司機在醫院來接我們,我現在去找找經天,經天這孩子跟著昊天去了哪兒?”

此時的冷昊天早已經騎著摩托車離開。

在路上他失魂落魄,有好幾次幾乎碰到過往的車輛。

引來車主的大聲咒罵。

冷昊天視而不見。

他心裏窩著一團火。

父親多年來在他心中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就那麼轟然坍塌。

他不是體會不到一個人生活的艱辛。

父親如果要重新組建家庭,找到自己所愛的人,冷昊天也絕對雙手讚成。

他有權利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和大伯母。

冷昊天騎著摩托車一直到了江邊一個空曠的場地上,終於抑製不住內心的波濤澎湃,他對著江水,不斷地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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