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天的心開始像是長了漫無邊際的亂草,雜亂不堪!

冷經天可是不管那些,他依舊纏著冷昊天要到了安娜的電話。

拿到安娜電話的冷經天像是瞞著媽媽偷吃了糖塊兒的小孩兒,甜蜜又刺激。

此時的冷昊天已經無暇顧及冷經天,他現在隻想證實一下自己剛才的想法是不是錯覺。

冷昊天把冷經天領到自己以前的辦公室,他那間獨立的辦公室,院長依舊給他留著。

院長說過,在他英國的導師還沒給冷遠山治病之前,還不會正式和他解除合同。

因為冷家是這家醫院的大股東,所以冷昊天剛來的時候,院長就特意給留了間單獨的小辦公室。

“經天,哥一會兒就回來,你就在哥辦公室裏呆著,哪兒也不許去!記住,哪兒也不許去,不然哥下次就不教你摩托車騎了!”冷昊天像是交代一個小孩子一樣交代冷經天。

有些事情這個孩子般的堂弟不方便參與,也不能參與。

他純潔如初的世界中不適合摻雜任何雜質,也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冷經天不解地望向冷昊天,他不知道這個剛才還好好的堂哥怎麼突然變得異常嚴肅,他隻得聽話地點點頭。

安頓好冷經天,重新向著爸爸的病房折返回去。

他的心惴惴不安。

他隻希望自己是多心了,多心了而已。

此時,在冷清河的病房裏。

於佩琴正倚在他懷裏。

“清河,都二十年了,我們就這麼偷偷摸摸的,我真的快要熬不下去了。”於佩琴噙著淚,撒著嬌。

冷清河輕輕推開懷中的人,“佩琴,這是在醫院,被人看大了總歸不好,這麼多年我們都熬過來了,近來你怎麼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你跑這裏也跑得太勤了,經天不懂事,不知道所以然,可是昊天不同,你要是讓他起疑了,可不好!”冷清河有點兒擔心,他們之間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兒一旦這個時候敗露,他們的計劃會全盤影響。

現在是關鍵時刻。

“我忍不住,一想到你住院,我心裏就擔心。”

冷清河拍了拍於佩琴的手,“佩琴啊,多年來我們都忍了,何必急於現在呢!”

“清河,我們到底要熬到什麼時候啊,這麼多年了,從翩翩少年熬到了人老珠黃,我到底還要等多久?”於佩琴終究有些沉不住氣了。

冷清河長歎了一聲,“大哥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這幾年來,他對我都沒有完全放權,雖然明著我掌管著公司的財務大權,實際上他卻是謹慎的很,近兩年我才有了點機會做手腳,可惜命運不濟,又冒出來一個冷雲天!”

“清河,到底弟弟比不過親生兒子啊,這個老不死的防著你,也是在情理之中,你說他都那樣生不生,死不死的了,我們何不要了他的命?讓他賴在那兒也是每天大把花錢!”於佩琴始終不明白,冷清河為什麼不索性弄死冷遠山圖個清靜。

冷清河看了一眼眼前滿眼狠戾的於佩琴,“雖然這麼說,但是畢竟他是我哥,讓我下手,到底有些於心不忍,反正他那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冷昊天就在這個時候已經站在了爸爸的病房外,門沒有關。

透過門縫,他看到了爸爸和大伯母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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