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安娜眼睛瞬間燈的銅鈴大,“離婚呐!可是離婚犯不著沒衣服穿吧,你跟的可是冷氏集團的年輕總裁,離婚就算沒別的,最起碼一套房子,千八百萬的總會有吧,你居然問我借衣服穿,你也太作了吧?”

“我揮揮衣袖不帶走冷家一片雲彩,包括內衣!”

安娜是白依依最好的閨蜜,對於白依依婚姻的不幸福她也早就有所覺察,包括冷雲天在外彩旗飄揚的事兒她也是知道的。

雖然安娜對自己的閨蜜糊裏糊塗就成了冷大總裁少奶奶的事兒還不太清楚,但是不明白這閨蜜怎麼會混得這麼慘,離婚了居然問自己要衣服穿,真是窩囊。

這冷大少爺也真夠摳的,不是連件衣服也不讓她帶走吧,一年多的夫妻生活,犯不著這麼狠心吧?

“一句話,來是不來,不來絕交!”白依依見半晌電話那頭沒有聲響,威脅道。

“得,姑奶奶,您現在是棄婦,怨氣大的很,我哪敢不去,等著,分分鍾就到!”

棄婦!

聽著安娜如此的形容,白依依內心深處陣陣抽搐。

好貼切的形容詞。

棄婦,自己早在一年多前結婚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注定會是一個棄婦。

冷雲天娶自己的意思也就是為著這一天,為著折磨夠自己之後,再把自己拋棄,讓自己成為全天下的笑話。

現在這一天到來了。

也許明天,也許下午白依依被冷雲天掃地出門的報道就會見諸各個報紙頭條,和一年多之前,冷雲天突然娶自己的新聞一樣,又會掀起一波議論的狂潮。

隻不過,一年多以前,大多是羨慕嫉妒恨的評論。

而一年後的今天沒,這些個羨慕嫉妒恨統統都會轉變成為幸災樂禍,拍手稱快吧!

安娜果然神速。

不到半小時,就到了冷家。

她摁響門鈴,開門的正是白依依。

安娜提著一大包衣服進了門。

“依依,你這兒雖然是豪宅,可是進來總有一種清冷的感覺,我看與其說是豪宅,倒不如說是冷宮貼切。”一進門,安娜把衣服甩在沙發上,就東看西看。

這裏裝修的簡約但是不失格調,彰顯了主人的不凡的身份。

隻是偌大的豪宅,就隻有白依依一個人,也是寂寥。

冷宮?聽安娜這麼形容,白依依無奈地笑了笑,要是冷宮也好啊,至少圖個清靜,可是這冷雲天卻是一周至少要留宿五天左右,他的每一次到來,於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劫難。

不過還好,今天算是熬出頭了,自己自由了!

“依依,你說你也真是一根筋,這麼大的家,你居然把冷雲天找的保姆給辭了,你說你,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做一天的少奶奶,就要有一天少奶奶的樣子啊,何苦要這麼對不起自己呢,這下可好,下崗了!”安娜一邊羨慕地在寬敞的客廳裏轉悠,一邊遺憾地埋汰白依依。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這個死腦筋的朋友,居然放著錦衣玉食的人上人生活不享受,卻是過著苦行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