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攏了攏鬆掉的浴巾,“我要走了!”

“休想!”冷雲天剛說完,白依依就覺著自己的雙腳已經離開地麵。

冷雲天居然一把把她扛在了肩上,朝著臥室走去,白依依的頭耷拉在冷雲天寬闊的脊背上,她握著拳頭使勁兒捶打著他的後背,“放我下來,你說過你要讓我走的,你不能反悔,放我下來……”

冷雲天不管不顧她嘶啞地吼叫,一個拋物線重重把她拋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白依依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又將會是什麼。

冷雲天就是這樣,就像他說的,隻要他要,她就得給。

白依依像是一塊兒破布一樣,不再掙紮。

感覺身上僅有的浴巾被粗魯地撕扯下來,白依依咬著唇閉上了眼睛。

她不想看到他,不想!

夜又無限地延長了。

夜的漆黑讓人絕望。

終於,冷雲天身疲力盡地睡去了。

白依依開了床頭燈,幽藍的燈光灑在床上。

白依依回頭,看著跟前身邊這個男人。

他神雕般醉人的臉上蒙著一層幽藍的光,神秘而清冷。

白依依顫抖著伸出雙手,那一刻她甚至想要掐死他。

纖細的手指放到他的脖子上,卻是猶豫了,她下不去手。

一年多來,這個男人給了她太多太多身體上,心裏上的痛楚,她該是恨不得他死才對,可是她扼著他脖子的手,在感到他熟悉的體溫的時候了,居然猶豫了。

淚滴滴落在冷雲天裸著的胸膛上。

冷雲天翻了個身,毫不知情的他睡夢中居然喃喃說了句,“對不起,依依!”然後白依依被緊緊擁進懷裏。

這幾句話讓白依依的心瞬間千瘡百孔。

他,居然在夢中對自己說對不起。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白依依幾乎瞪著眼睛到了天明。

冷雲天早晨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醒來的他發現自己竟然緊緊擁著白依依,冷雲天皺皺眉頭,猛然推開她,草草在衣櫥裏找好今天穿的衣服,黑著臉準備離開。

“你不是說今天我們要……”此時的白依依其他的不關心,她最關心的,她和他今天是不是能夠如約離婚。

冷雲天轉身,陰鷙的眼神中投下譏屑的一瞥,他彎了彎唇,“我冷雲天向來說到做到,中午之前我會讓律師拿著協議書找你,也希望在中午之前,你離開我的視線!”

“那就好,放心,大少爺,你和我之間從此形同路人!”白依依咬著唇說了一句。

看來,這一年多的婚姻他和自己一樣,絲毫不留戀。

是啊,有什麼好留戀的呢,從一開始就是就是他負氣而娶的,這一點眾所周知。

結束了,總算是結束了。

臥室的門被重重地一摔。

冷雲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白依依長舒了一口氣。

簡單收拾好行囊,白依依給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安娜打了個電話,“安娜,趕在中午之前給我裏裏外外帶幾件衣服過來,我在冷家別墅等你,你來過的。”

“裏外的衣服,包括內衣褲嗎?要幹嘛?”

“要衣服當然是穿啊,難道看呐!”

電話那頭的安娜一頭霧水:“依依你沒發燒吧,你是冷家的大少奶奶哎,從裏到外穿的不是奢侈品就是世界頂級名牌,你現在問我要幾件衣服要穿,你沒事兒吧?”

“我離婚了!”白依依頓了頓,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