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這方法與自己倒是一個做派哩,自己以前對於收集不到證據的壞人,不也是一槍暗殺了的麼,不過僅憑個人的力量,又能做多少呢,方羽暗歎了口氣。
公孫策看了一眼徐慶,道:“殺掉一個壞人是很容易的事,可若不將這個壞人的罪證公於天下,不將這個壞人釘在法理道德的恥辱柱上,旁人會怎樣看待你的這種的謂的俠義行為呢,以武犯禁,隻怕最先受律法懲治的反而是你了。”
徐慶眨巴眨巴了幾下眼,憨聲道:“俺不管什麼律法,大哥叫俺去砸了誰俺就去砸了他,你們個讀書人的道道俺不懂。”
公孫策笑了笑,心知也不能跟一個憨人講道理,特別是有了武藝的憨人,做什麼事往往最是直接,隻用拳頭講道理。
公孫策其實不明白,江湖中講的就是拳頭,能聽他嘰嘰歪歪講道理的江湖那還會是江湖麼。俠客是有的,可被稱之為俠客的又有幾人。
方羽也為徐慶的話笑了笑,有一個道理,後世很多人都是明白的,真正的手段,其實是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筆的,所以方羽他需要公孫策,也需要徐慶,武力與智慧,缺了一個是成不了氣候的。
徐慶見二人都在笑,嘟噥道:“俺說錯了不成。”
“沒錯,你們兩個都沒有說錯。”方羽說著,坐回了椅子上。
門在這時被推了開來,雷驚帶著張龍,趙虎,王朝,馬漢走進了包廂。
“方兄弟找我們有何事?”雷驚問道。
“喝酒。”方羽複又站了起來,道:“另外還有一點兒小事。”
“方兄弟有什麼事?”雷驚是個爽直人,也不客氣,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幫我查一查我那小店中五個人的來曆。”方羽說著也坐了下來。
一個小廝搬了一壇酒進來,放在桌上後便退了出去。
公孫策很識趣的將那酒壇開了封,開始為眾人斟酒。
雷驚沉吟了一下,道:“不瞞方兄弟你說,其實我早已在查詢你店中那幾人的來曆,自方兄弟十幾天前受傷歸來,我便開始查了,說來我武藝低微,方兄弟你有了仇家,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查一查仇家是誰還是可以的。”
方羽見張龍四人很拘束的站著沒有入座,先道:“你們怎的還站著,快些個坐下,這裏都是自己人,哪須得這般見外。”
張龍四人應了一聲入了座,方羽才對雷驚道:“那麼雷兄可查出他們的來曆?”
“有,他們一個是宮裏的太監,太子身邊的管事陳林,一個是遼國通緝的殺人犯蕭遠,一個是大理白族的白正淳,據說書讀多了,人有點瘋顛,一年前便來了京師,識得他的人不少,還有一個便是這位在座的兄弟徐慶,是在家鄉打殘了人跑出來的。這四人應該不是方兄弟你的仇家。另外二人我卻查不出來曆,若說有仇家,便該是這二人之中。”雷驚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方羽點點頭問道:“雷兄可知那陳林來我那是為何事?”
“據說,”雷驚沉吟了一下,道:“有消息說,似乎是為了一件很多年前的事,至於是什麼事,卻非我這樣一個小捕頭所能探查的到的。”
方羽聞言,心中已多少都明白點那陳林是為了何事。再次點了下頭,方羽說道:“這事還真是多謝雷兄了,那二人雷兄就不用再查了,我會解決的。”
方羽說的解決,自然是殺了,方羽的心中,不但這兩人要殺了,與賭堂和金風細雨樓有關的一些人物,方羽也打算殺了就是。反正在方羽的心目中,混黑社會的,能有幾個好人,就算是好人,也好的有限。
方羽曆來就對黑社會的人沒有好感。
特別是這些人與異族勾結,方羽更覺得該殺。
方羽舉起了酒杯,心中狠狠的下了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