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孩子醒了以後,我又給了他些盤纏,希望他能夠好好做點生意什麼的,不要再乞討了。
那孩子也的確是個知恩圖報之人,醒了以後他對我感激涕零的,但他當時身上除了他祖傳的古箏也沒什麼好東西,便硬是要將這古箏送給我,我本想拒絕,畢竟是人家祖傳的東西,可那孩子實在是太堅決了,到最後硬是硬塞給我,我也隻好收下。
唉,這麼長時間過去也不知道那孩子怎麼樣了。”
墨塵感慨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懷念之色。
“哼,說的挺好,誰知道你這故事是不是編的。”
紫魚兒輕哼一聲,顯然是不買賬。
墨塵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師兄真的沒有騙你啊,我記得那孩子的名字好像是叫白蘇……….”
白蘇…..
鬱寒聽到這個名字之時,便想到了人間的一個人。
“古箏仙”白蘇。
鬱寒在人間向來是孤身一人,並沒有朋友,但是若非要找出一個的話,那麼“古箏仙”白蘇到可以算得上是鬱寒的半個朋友。
當年鬱寒為躲戰亂,遊行人間,恰巧在上雲湖的一座湖心亭中結識了白蘇。
而那一次,兩人品著上雲毛尖,以曲會友,都被對方高深的音樂造詣所震驚,之後便進行了一場“鬥曲”。
白蘇的琴藝確實高超,開始竟與鬱寒拚了個不相上下。
直到鬱寒彈出《雪中天》,當聽到《雪中天》時,白蘇甚至都忘了他們還正在鬥曲,根本就沒有什麼動作,就那麼靜靜地聽著,深深的沉迷在曲中。
不出預料,白蘇最後認輸了,坦言《雪中天》乃是一首前無古人的絕世妙曲,之後又與鬱寒交流了很多音律上的心得,兩人可以說是互有所悟。
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兩人卻成了音律的知己。
………….
這竟然是白蘇的祖傳的古箏嗎?
看著這架琴,鬱寒不由得憶起上雲湖的經曆。
“好吧,好吧,我看大師姑也挺喜歡這架古箏,就不和你計較了。”
紫魚兒看著鬱寒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古箏,也以為是鬱寒很喜歡這架古箏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鬱寒竟然搖了搖頭道:
“不了,既然這古箏於師侄意義非凡,自當好好保存,我若拿了,到是奪人所愛了。”
既然是白蘇送給墨塵的東西,自己又怎麼能拿呢?
更何況鬱寒有個習慣,便是隻彈自己的古箏,所以人間那麼多年來,鬱寒的古箏一直都是那架舊古箏,從來沒有換過。
紫魚兒開始還以為鬱寒隻是禮節性的推辭一下,剛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鬱寒那平靜卻又有些堅定的目光,想要說的話硬是止在了喉嚨裏。
“也是,大師姑修為通天,又怎會缺這等凡物呢?”
聽到墨塵的馬屁,紫魚兒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大師姑的修為是築基境。”
墨塵和石空頓時愕然。
鬱寒看到墨塵和石空兩人在聽到自己隻有築基境修為時,那愕然的表情和紫魚兒還有初月聽到時的表情差不了多少。
築基境……….
看來,千絕師叔的話真的是一點不能信啊。
不過,他們兩人也並沒有因為鬱寒是築基境就輕視她,依舊是禮敬如初。
“我看大師姑的氣息與昨日相比到是強大了不少,莫非是修煉了什麼高強的神通。”
石空有些憨厚的問道,在修真界隨口詢問他人的神通乃是大忌,但石空這人比較老實,也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這一點墨塵也感受到了,鬱寒的身上好像隱隱形成了一種“勢”,這是在昨日不曾感受到的。
“我修煉了一部煉體神通。”
鬱寒如實說道。
墨塵三人,包括剛剛趕來的初月聽到“煉體神通”這四個字時眼珠子都快了掉地上了,而初月更是腳底一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煉體神通…….
話說,大師姑你好像是個女修吧?
“咳。”
墨塵咳了一聲來掩飾尷尬,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失態了。
不過大師姑你好好一個女修,練點什麼不好,偏偏要煉體!
墨塵突然覺得麵前這位看起來十分正經的大師姑,可能比吊兒郎當的千絕還要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