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四弟子墨塵,見過大師姑。”
“四代七弟子石空,見過大師姑。”
鬱寒很快就被紫魚兒帶到墨塵所居住的畫中峰,隻是沒想到,在這裏居然還遇到了另一位四代弟子石空。
墨塵一身黑白相間的長袍,雖然麵容不如梅子竹那般俊逸,但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卻讓人十分觸動。
一旁的石空,則穿了一身棕色的素袍,方正的臉上帶著幾分憨厚的笑意,讓人一看便心生好感,看得出他是那種忠厚老實之人。
當墨塵看到紫魚兒之時,那表情比梅子竹還要難看幾分,十分無奈地說道:
“你這丫頭不去你子竹師兄清風峰那裏偷靈藥,跑到我這畫中峰來做什麼?”
“嘿嘿,墨塵師兄,你和子竹師兄就知道相互折損,實話告訴你,就是子竹師兄讓我來的。”
紫魚兒笑嘻嘻地說道。
“那小子,下次我再收拾他,不過小祖宗,我這畫中峰真的沒什麼好東西了,你可就放過師兄我吧。”
“哼,每次你和子竹師兄都這麼說,還不是把好東西都藏起來了,真是夠小氣的!”
“明明是你這丫頭平時太野了,有點好東西就被你拿走,關鍵是還用不到好地方去。你忘了上次你把你子竹師兄的那株五百年的紫玉蘭拿去喂豬他差點氣死的表情了?再說了我們藏十個,八個都能被你找到,你還埋怨我們小氣?!”
墨塵恨恨地瞪了紫魚兒一眼。
“我哪有你們說的那麼不堪了,再說了,上次我不是也請子竹師兄吃烤乳豬了嘛……..”
紫魚兒小聲嘀咕道。
一旁的石空聽到兩人的不斷地鬥嘴,不時的露出憨厚的笑意,似是司空見慣了一般。
雖然墨塵看似對紫魚兒有些嚴厲,但其實在眾位師兄弟中,他才是最寵愛紫魚兒的那一個,他和石空還有紫魚兒都是空道的徒弟,平時可是沒少慣著紫魚兒。
而鬥嘴也是兩人之間家常便飯的事。
鬱寒則是在打量著這墨塵的居所,放著很多的書籍,樂器之類的,這倒是和梅子竹挺相似的,都是十分雅致之人,不同的是,梅子竹偏愛於山水自然,美景天色;而墨塵則喜愛琴棋書畫,舞文弄墨。
若說梅子竹是隱士,那麼墨塵便是才子。
墨塵的房間裏也掛滿了各種山水畫,花鳥畫,很多的經書,還擺放著各種棋盤,樂器……..
而鬱寒的目光則定格在一件樂器之上,那是一架十分精致秀美,雕刻十分奇異的
古箏………
“大師姑…..”
正在發呆的鬱寒,被一道平和的聲音喚醒。
墨塵看著鬱寒的目光自打進屋便緊緊地盯著自己的那架古箏,看起來和呆滯了一樣,不由得輕輕喚了她幾聲。
鬱寒被他叫醒後,也意識到剛剛自己有些失態了。
“大師姑可是懂得古箏?”
墨塵自然看的出鬱寒好像對那古箏很是在意,旋即問道。
“以前彈過而已。”
鬱寒淡淡說了一句,又想起在人間時自己的那架舊古箏。
“既然如此,那這古箏便送給大師姑了,算是墨塵的一點心意了。”
墨塵旋即大方地笑道。
鬱寒有些驚訝的看向墨塵,沒有想到墨塵竟然會如此大方,如此精美的琴竟然說送就送。
倒是旁邊的石空有些尷尬的憨笑道:
“大師姑,弟子現在沒準備什麼送給你的,我,我以後一定給您補上。”
“沒事的,石師兄,有墨塵師兄送就好了。”
“不過墨塵師兄,人家子竹師兄可是送了大師姑一株七百多年的靈藥,而你就送一架破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摳門了。”
墨塵現在是一聽到紫魚兒說話就頭大,不過他也略感驚訝,梅子竹平時可是十分寶貝他的那些靈藥,如今竟然直接送給大師姑一株七百多年的,要知道在修真界百年的靈藥並不多見,也是難得的寶貝,而千年的靈藥就他所知除了梅子竹的那株千年老參外,整個修真界也沒幾株了,所以這六百多年的靈藥著實太貴重了,倒是不大符合他的風格。
“我這麼一點窮家當怎麼能比得上你子竹師兄那般富有,不過我這琴雖說的確及不上那七百多年的靈藥,而且雖然也隻是一件凡品,但是卻是極有意義的。”
說到這,墨塵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追憶道:
“大概十幾年前吧,我曾去人間遊曆過,在我遊曆之時,遇到過一個乞討的孩子,那時正在冬天,天寒地凍的,他整個人快要凍僵在雪地裏了,整條街上也沒什麼人,我看他實在可憐,便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