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軍方的憂慮(3 / 3)

呂哲內心裏不排除有自己家族永遠是統治者的野心,但他的本心更多的並不是為了一家之天下,更加期盼的是自己的族群能夠永久地站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最巔峰,但是說句可能非常自私但卻無比真理的話,一個能夠一直站在世界民族之林最巔峰的民族必然會有穩固的上層。

縱觀任何族群的曆史,上層結構越是穩定的族群,隻要這個族群沒有堵死本民族有能力者的上進之路,該族群必定會是一直保持強盛。

上層結構穩定為什麼會讓族群保持強盛?那是因為沒有發生太大的動亂啊!一個族群要是沒有發生大到由上而下全部換血的動蕩,內部哪怕是有流血也不會太誇張。一個族群要是屢屢發生從上而下的全麵換血,那麼該有多少人死在動蕩之中?

一個民族的內部動蕩是最悲慘的事情,自己人殺自己人,成年累月才建設起來的民生經濟在戰火中變成廢墟,不知道多少代人研究出來的文化知識底蘊在戰火中毀滅?最為可怕的是一群人取代了另一群人成為上層之後,他們肯定是會詆毀之前的敵人,最為矯枉過正的莫過於全麵否定“前人”的任何貢獻,在這個過程中曆史沒有真相,因為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

全麵否認自己的競爭對手是一件非常惡劣的事情,勝利者將會全麵抹殺失敗者的貢獻,甚至有可能因為要掩蓋一些對自己不利的往事而篡改曆史。

想想都覺得可怕啊!一個民族連屬於自己的曆史都能隨意篡改,那麼怎麼能夠使這個民族的人去尊重前輩?這樣的民族不會去尊重之前有過貢獻的人,他們隻會出於自己的政治目的有選擇性地創造出自己的“神”,然後又另外一方麵打擊信仰,反正隻要是出於政治需要,什麼糊塗事都做得出來。

一個不懂尊重真實曆史的民族注定不存在英雄,沒有英雄的民族不會有堅強的意誌;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更加悲哀,他們缺少心靈上的寄托,遇事難以進行自己的堅持,更會因為這樣缺少一種道德觀,進而做人沒有底線。

“話又說回來,陛下要立法,是要立什麼法?”徐誌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略略迷惑看向湊過來的呂臣。

“還沒有正式的邸報。”呂臣笑嗬嗬地沉吟了一下,複說:“立什麼法也沒有真正確定,一些小道消息是在傳聞,要將帝國貴族自治用立法形式確定下來,然後之前一些已經在執行但是沒有受到重視的東西也將納入立法。”

“貴族自治?”衛翰忍不住出聲,問道:“什麼意思?”

“陛下稱呼那個叫‘領主的義務和責任’,也就是用約法正式確認分封製度,然後製定什麼樣的人該有什麼樣的準則。”呂臣用著憧憬的眼神,滿滿都是感慨地說:“約法啊,再神聖不過的行為了,曆史上的任何約法都注定傳世。陛下要做的是舉世約法,也就是讓所有子民知道有那麼一回事,這樣隻要約法通過,沒人能夠背叛約法。”

衛翰一臉的恍然,他點點頭:“這個是陛下很早以前就提過的事情,隻是沒有形成律法條文。”他在說話的時候滿滿都是輕鬆:“陛下說過,立下什麼樣的功勞就應該得到與之匹配的獎賞,不能因為功勞過大而就做出將立功者殺死的荒唐事。”

呂哲是有說過類似的話,他的原話是:用功高震主來殺死功臣從來都是一種荒唐的行為,發生這樣的事情隻因君王的無能和嫉妒,也是不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大。英雄不死於敵人之手,反而是被效忠的對象使用陰謀殺害,對於一個民族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加悲哀的事情了。

徐誌不太理解之前一樣心情沉默的衛翰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心情輕鬆,他急急催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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