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不就是兵嘛!(2 / 3)

呂太公一家出了個皇帝的枕邊人,別人是母以子貴或者子以母貴,呂澤和呂釋之卻是“兄以妹貴”?或許是有這個因素在內,也是兩兄弟都爭氣,再有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履曆,履曆之上是實打實的政績或戰績,結果是呂澤成了南陵令和呂釋之成了軍中校尉之後,哪怕是想說閑話也沒有底氣。

張良是走了一段距離才察覺呂澤特意放慢了腳步,他非常不好意思地說:“想事情想得入神了,實在是失禮了。”

呂澤和熙笑著表示理解:“侍郎負責事務變多,自然需要思考的也就多了。”

“良以前為韓國相國,自認處理事務並不少,卻不如帝國侍郎需要處理的事情多。”張良像是在自嘲,不等呂澤搭話又自顧自往下說:“韓國為一隅小國,地不過一郡,以前想象不到……”接下去又是連番的自嘲。

呂澤隻是靜靜聽著,他知曉張良的自嘲是真的,可是張良的自嘲之中未必沒有對未來感到興奮。

國家越大需要處理的事情就越多,帝國新興,幅員遼闊,對外的征戰也沒有消停過,內部更是一直在建設,可以想象事情該是會有多少。

皇帝已經逐漸在將一些事情下放,若說以前還會製定全盤的軍政戰略,皇帝現在極少再自行製定軍政戰略,已經轉向了成為一個仲裁者和審批者的方向。

說實話,呂哲也清楚自己是有超長遠的目光,但是製定的發展策略未必就符合當今年代,像是巴蜀之地的靈渠吧,靈渠是秦帝國為了征討南疆才興建,有著它的曆史背景。呂哲也在搞靈渠,但是事實上靈渠對於帝國也就是一個溝通有無和連接巴蜀的水路,就沒有曆史上秦帝國建設靈渠的迫切性。

呂哲似乎是忘記了靈渠是為什麼被建設起來,結果在規劃靈渠的時候是按照排前的優先性來,巴蜀提前納入統治,結果上遊地段的秦川卻是一片空白,若不是當時的太尉司馬欣提醒得及時,靈渠就該成了秦軍南下的依仗。

出了第一個失誤就會有第二個失誤,像是出兵中原的時候利用沿海航線的運兵,那時候要不是齊國已經被擠壓到一個邊角,齊國也來一個沿海運兵襲擾呂哲治下的沿海,齊國會滅是肯定的事情,但是呂哲治下的沿海就該被打爛,燕國也未必會那麼幹淨利索地屈服。

連續兩次失誤,雖然都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甚至是秦國和齊國沒反應過來之前,失誤已經無法被利用,那還是呂哲的基礎打得太好的關係,畢竟別人在打生打死和玩命互相破壞的時候,他們是在屯田和練兵。

盡管是沒有出現什麼惡果,呂哲卻是有那麼點明白了,他不過是有著遠超常人的目光,智慧上一點都不比“古人”高上多少。他也認清事實,隻需要把控全局即可,其它什麼的東西說出一個方向,能不能幹,幹了會有什麼後果,一切都讓臣工們自己去商討。

正因有呂哲的逐漸放權,執政府和太尉署總算也才有中樞官署該有的樣子,不管是建設民生還是軍事戰略製定。民政變得越來越有步驟,不再是不管不顧用堆資源模式的全麵鋪開。軍事策略也不再是那種顯得急促的侵掠如火,是一種穩紮穩打的有節奏推進。

皇帝就該有皇帝的氣量,帶動的是各個府衙上官對下屬的一種任務分鋪,不過張良這種樣子顯然還是屬於個例,身為執政府的侍郎也借由一些分派的便利能夠和軍方牽扯上。

“這麼說來,將那些民眾近一步隔開分離確實非常有必要。”呂澤已經聽得差不多了,認可了張良的舉措,看向蘇烈,問道:“前往夷陵以西操練的禁軍可以調回多少?”

“調回多少?”蘇烈一臉的輕笑,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道:“兩個月前才調去夷陵以西適應火器,原定的訓練周期是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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