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張弛之間(2 / 3)

什麼是在野?不就是沒有在朝為官嘛,按照現代的意思就是非執政人員的“公~知”之類的人物。

古時候名士、隱士就是在野人士那一類,也不是隻有現代才有在野人士會攻擊朝政,最先幹攻擊和抨擊朝政就是那些名士和隱士。

“你的意思是說,商山四皓的主張是與民休息?”

“陛下,沒有經過太詳細的交談,那是臣從一些對話中,自己了解到的意思。”

“與民休息到什麼程度?不做任何管理的放養?”

“這……”

呂哲沒有失憶,他記得按照“既定曆史”的發展,劉邦取得天下之後,黃老學派確實是抬頭,隨後的幾代漢帝,黃老學派開始充斥朝堂,特別是在漢文帝和漢景帝時期的黃老學說最為興盛。

每一個時期都有屬於它獨特的時間節點,漢文帝執掌天下那會,漢帝國確實不適合大動,黃老學派的“無為而治”也就符合當時的朝政需要,因此黃老學派的一些執政觀念被執行。

漢文帝劉恒的皇後叫竇漪,她就是一位忠實且狂熱的黃老學說信徒,有這麼一位皇後的存在,黃老學派不可能不掌權,漢文帝劉恒駕崩之後竇漪成了太後,漢景帝劉啟繼位之初沒有太多的話語權,漢室一度時間是朝堂之上皆黃老,非黃老不可言的地步。

非黃老不可言?不就是竇漪不喜歡其它學說嘛,那當然是除了黃老學派的人,其餘人都沒有什麼話語權。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漢武帝劉徹登基的早期,祖孫倆還因為對時政看法的不同屢次起衝突,當時一些儒生以為劉徹登基是大展手腳的機會來了,那些儒生蹦躂的結果是毫不費勁地被竇太後竇漪給收拾了。

呂哲建立的帝國與劉邦建立的國家不一樣。

劉邦建立帝國是經過秦末大亂,然後又有楚漢相爭的諸多攻殺,人口大量銳減,經濟遭受難以想象的重創,甚至是國中戰馬銳減到想找四匹白馬都找不到的地步。

漢帝國建立之初,各方各麵凋零,很是虛弱不堪,之後再發生劉邦被困白登,也就是“白登之圍”事件,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能力進行開拓,甚至是有秦一代曾經打下的嶺南各郡、南海郡、閩中郡又給丟了。

劉邦時代的漢帝國的疆域除了中原、秦地大部分保了下來,楚地和燕地是處於大部分丟失的現狀,河套當然也是丟了。

國家虛弱不堪,需要時間來恢複實力,隻能是收起爪牙,根本就不會向外擴張,甚至有時候挨打了也隻能是悶不吭聲,因此漢文帝劉恒時代沒有收回丟失的土地,到了漢景帝時代也沒有能光複丟失領土。

“他們是在開玩笑罷?”呂哲蹙眉道:“正是大有作為的時候,讓國家放任國民,停止對外戰爭?”

張良若是際遇和經曆沒有得到改變,他實際上也是讚同與民休息的主力軍之一,甚至是很多很多的人都是主張與民休息,才有漢室幾代人對國內的“放養”。

現在的張良已經不是曆史上的那個張良,他有了新的經曆,能夠參與帝國朝政也能了解到更多的層麵,因此顯得很是不好意思,說道:“匈奴曆經幾次大敗正是虛弱的時候,確實應當趁有大好的機會一舉驅逐,最好是將他們驅趕到漠北。”

呂哲聽得很是欣慰,他可是記得張良原版曆史上的一些作為,現在見到張良成為一個主戰派,心裏的欣喜不足外人道。他笑著說:“將胡人驅逐到漠北的誌向小了些,還應當鞏固草原占領區,甚至是將占領區擴展到漠北以外。”

張良“呃……”了一聲,一再思量,謹慎地說:“商山四皓對朝政了解不多,對於國家的現狀也不是非常了解,可是他們主張與民休息是來自民間的收集,陛下……或許應當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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