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徹徹底底的混蛋(3 / 3)

甲士怎麼可能因為儒生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放行?甲士先是要求儒生拿出通行令,儒生自然是沒有通行令,一方提高警惕進行把守,一方見糊弄不過去要硬闖,已經出現推擠。

叔孫通和景駒一來就喝止眾儒生,把守城樓走道入口的甲士是宮城衛士,甲士的職責就是保衛王室不受任何威脅。

甲士是看眾儒生身上未見兵器才沒有立即動手,要是儒生有攜帶兵器稍微一靠近露出歹意就該被斬殺當場。又因為儒生是先用語言糊弄有一個緩衝,他們才得以靠近。

身上未見攜帶兵器,威脅不是那麼大,但是眾儒生開始要硬闖,要是景駒和叔孫通再晚來一小會,已經抽出兵器的甲士就真的要讓這些敢於硬闖的儒生見血了。

及時攔下犯渾的儒生,景駒先是出言讓眾儒生往後退開一段距離,叔孫通則是在向已經拔出兵器的甲士解釋一些什麼,然後兩人也就開始於眾儒生理論了起來。

很顯然,從對話中可以看出,來闖城口的眾儒生已經打定主意今天必定是要幹出點什麼轟動的大事,景駒和叔孫通勸了好久都沒有讓他們放棄。

“孔生,你身份特殊,為孔子八世孫,本身又是陳男爵幕僚,要想清楚後續的影響!”

景駒口中的“孔生”其實是孔鮒,他是孔子的第八世孫,早期又投奔起事的陳勝,現在正是帝國三等男爵陳勝的幕僚。

“嗬嗬,自然是知道後果。老夫今年五十有四,身體已經不再硬朗,隨時有可能去見祖宗,正是想在去見祖宗之前為儒家再做一份貢獻。”孔鮒看上去態度很堅定?

叔孫通皺眉,他其實很不喜歡孔鮒,孔鮒在戰亂時期不是投奔有王室血統的列國君王,跑去投奔陳勝是其一,其二是孔鮒很多時候表現得相當令人詬病,像是孔鮒剛才說自己快死了,死之前想要做一件轟動的大事,這句話說得實在是有些無恥,孔鮒是快死了,但是其它年輕還有好些年頭可活的儒生呢?

孔鮒挽著下巴白黑相映的胡須,看了看景駒,又看了看皺眉的叔孫通:“你二人是我儒家在帝國的高官之一,一直以來也致力發展儒家,算的上我儒家的功臣。”,又是一陣“嗬嗬嗬”的笑聲:“不但不應當來阻止我們,甚至是要與我等一同幹這件大事才對。”

什麼叫不可理喻?孔鮒的話就叫不可理喻,特別是動不動就“我儒家”,往廣義上來講“我儒家”可以解釋為孔鮒亦是儒家的一份子,那麼使用“我儒家”這樣的用詞自然是沒有什麼錯。可是,孔鮒說“我儒家”這三個字的神態和語氣,更多是因為他是創建儒家的孔子八世孫,有一種儒家是屬於他孔家私產的意思在內。

“你二人要麼讓開,要麼與我們一起。” 孔鮒還是在挽著下巴的胡須:“或許……你二人可以帶我們上城樓見王上?畢竟你們一人是九卿之一,一人是王上所重視的博士。”

景駒原本臉上還會習慣性地帶著微笑,聽孔鮒最後一句話,他臉上的表情徹底的僵住了。

叔孫通呢?他本來就討厭孔鮒,這一刻更是無比的厭惡,很想湊上去一巴掌或是一腳將孔鮒給踹飛。

“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叔孫通沒有什麼好臉色。

孔鮒昂了昂下巴:“自然!”

景駒卻是還在苦口婆心:“想想,再斟酌斟酌吧,要向王上有所建議,日後有很多機會,不一定是要在今天呀!”

“嗬嗬嗬……”孔鮒用著鄙夷的眼神掃了掃兩人,意有所指:“就算你們將我們攔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麼用的。有些該發生的事情,今天還是會發生。”

就在他們僵持在這裏時,本來顯得安靜的氣氛突然爆發出一段像是萬眾一起呐喊的驚呼,似乎是城樓上麵發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那段突兀的驚呼讓景駒和叔孫通徹底變了變色,可謂是大驚失色。而孔鮒一種儒生卻是笑了,隻差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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