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覺得那個薩爾馬特商人吼夠了,執勤士卒給予的回應是在軍侯的示意下,走來兩名士卒將薩爾馬特商人扶起來,兩邊夾著試圖扭動反抗的薩爾馬特商人直接挾持似得地拖走了。
薩爾馬特商人被帝國士兵拖走,原本躺在地上呻~吟的那些胡人似乎是急了,他們也是出聲不斷喊什麼,不過隻要是大聲喊的胡人無一例外是被賞了一腳。
“不管是不是要行刺,這些胡人亮出兵器衝向將軍是事實,現場有執勤士卒親眼所見,也有行人可以作為證人。”
“那麼……”
“收拾現場,屍體這麼擺著不是個事。另外那些沒死的我會帶回城衛軍牢房,該是經過手續審一審,然後斬首?”
“隨從之類的隨便,這樣的人在那些蠻夷那邊人命不值錢,隻是那個帶頭的商人……”
“不用你說。”
“行,那是軍方的事情,我就是個負責翻譯的文事。”
三言兩句,除開那個薩爾馬特商人,剩下的胡人命運其實已經注定。
很快就有人馬車過來運載死屍,也有一些看似清潔工的人弄來水清洗地麵,等待該清理的東西被清理幹淨,不管是是事先看到全程還是後麵聽說的人,他們關注的其實不是死了多少胡人,而是在猜測剛才士卒談論的那個將軍是誰。
徐陽自然也是觀看了全程的人之一,他還是騎在馬背上看,差不多是等待清潔街麵的人過來才招呼族兄徐彙走人。
“殺了那麼多胡人,沒事嗎?”徐彙說著看到徐陽一臉怪異,補充道:“我是說,那些胡人都是跟著使節團過來,有死傷後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嗎?”
“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徐陽一臉的無所謂:“不是聽到議論聲了嗎?一個月內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多次,市民與胡人衝突,胡人死了白死,市民死了參與行凶的胡人要全部伏法。”
“全部殺掉?”徐彙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竟是說道:“這是偏袒執法。”
“律法是用來保護自己人的,就像是軍隊是用來為王上為帝國征戰,軍隊也隻會保護帝國。”徐陽很是理所當然:“對於我們來說,胡人是異族是外人,不管是律法還是軍隊都沒有向著他們的可能,沒有牽扯到自己人可以適當展示公正,但是一旦牽扯到自己人,自己人是錯的也是對的,是對的還是對的。”
徐彙一臉的驚訝和難以置信:“怎麼能夠這樣?如果這樣的話,法律還怎麼保證公正性?”
徐陽總算明白自己的族叔會對這個族兄失望了,徐彙的腦子似乎有些僵化,似乎也壓根就沒有搞清楚狀況。他深吸一口氣:“我們的軍隊在邊疆,如果遭遇到異族與帝國在冊人士的衝突,不用任何的考慮是出兵屠戮與帝國這邊發生衝突的異族。我在雁門郡那邊待了將近一年,親自率兵屠戮的異族部落有六個,我們這邊的人在衝突中死掉一人,我們就殺掉一百個胡人作為報複,殺掉的一百人優先選擇異族中的壯年男子,男人不夠數量就選老人、婦女、乃至於是孩童,總之一定要殺足一百個異族人。”
“……這!”徐彙似乎已經沒有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知道嗎?”徐陽笑得有些陽光、有些燦爛:“類似的報複在邊疆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他昂了昂頭,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徐彙:“半年,僅是半年,從剛開始時有衝突,到後麵異族溫順,僅僅是半年!”
“那麼如果是帝國這邊的人先去招惹異族呢?”徐彙看上去有些擔憂?
“哈!”徐陽有些不想說話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族兄啊,很多事情沒有對錯,隻是有一個立場,對於帝國軍人來說,我們維護的是屬於我們的立場,至於異族……關我們什麼事?”
“不對的,這樣不對的,若是……若是帝國的人就此善惡不分,會出大問題,真的會出大問題。”徐彙還想繼續說,那邊的徐陽幹脆就策馬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