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樊君能聽得出禁軍校尉不是在用問號,也看到禁軍校尉臉上嚴肅的表情,實話實說道:“我部先前得到命令,有必要的情況下針對郊遊隊伍出兵進行協同保護。方才聽到來自郊遊隊伍的警戒號角,現在正在做備戰動作。”
“郊遊隊伍的鍾俾將已經再次吹響號角,確定警戒已經解除,”禁軍校尉上上下下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餘樊君,麵無表情道:“目前情況比較複雜,你部請待在營盤,不要有額外動作。”
可以視為提防嗎?反正餘樊君就將禁軍校尉的舉動視為一種堤防,不過他有屬於軍人自己的尊嚴,無視來自於禁軍校尉的暗示,強硬要求道:“已經確定郊遊隊伍吹響解除危險的信號,但是我堅持帶人前去親自確認。”
禁軍校尉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很符合軍事條例,但是你清楚情況的複雜性嗎?”
“我不需要知道郊遊隊伍是否真正安全之外的事情,”餘樊君知道禁軍校尉所指的意思,他也接受了好意,再次強調:“我帶上一什的輕騎,必須前去親自確認郊遊隊伍是否真的解除警報。”
“很好,我方將會安排一百名騎士與你同行。”禁軍校尉說著轉身對自己的一名親兵輕聲說了幾句話,最後才又轉身看著餘樊君:“一名合格的軍官不需要注意自己任務之外的任何事,但是一名軍官應該避免任何與作戰無關的危險。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餘樊君完全明白禁軍校尉所指的意思,帝國中樞對這一次聚會性的郊遊十分重視,那是有相關的背景故事,牽扯到的方方麵麵不止是那麼簡單,似乎還關於某件事情上麵的試探和博弈。如果他足夠的聰明確實就應該保持一定的身處事外,特別是他曾經有在楚軍服役和跟隨過劉邦的前提下,更加應該謹慎對待即將發生和已經發生的那些事情,不然極有可能會卷入絕對無法承受後果的棋局中去。
最終餘樊君還是來了,他帶來郊遊隊伍的前方,見到鍾離昧詢問為什麼吹響警報,同時又向鍾離昧表示:“我部已經做好的任何準備,我將親自留下來作為一名聯絡官,在有必要的事情提供任何形式上的協助。”
“嗯?唔……餘校尉要留下來?”鍾離眛感到有些為難了。
“是的,我留下來。”餘樊君看上去很堅持。
“這樣啊?我需要向這一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請示。”鍾離眛無法決定什麼,轉頭對著韓信說:“信,由你前去找偏將。”
韓信看一眼餘樊君,最後對著鍾離眛抱拳應“諾”而去。
偏將自然是翼伽,他聽完韓信所說的時候沉吟了一下,似乎是經過詳細的思考才說:“接受餘樊君留下,由你親自監視他。”
“啊?”韓信錯愕了:“監視他?”
“是的,監視餘樊君,他如果做出任何讓你覺得有危險的事情,你可以不經任何請示將他當場斬殺。”翼伽看上去根本不是在開玩笑,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你應該知道這種令牌。”,說著遞向韓信。
令牌?韓信當然認識這塊令牌,那是呂哲設計中並不多見的一種特權產物,全世界也隻有十塊,同時也表明擁有這種令牌的人可以任意調動一處的駐軍,或是斬殺任何中郎將以下的軍人或是文官。
恰恰是因為知道令牌的重要性韓信才會錯愕,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似得看著翼伽:“這……這……餘樊君要作亂還是造反?”
翼伽是知道韓信的,也正是因為他了解韓信,所以才會在接下來特意進行解釋,讓韓信明白一些事情的重要性。最後,他笑著說:“隻是一種預防措施,你負責的是其中的一個小環節,一切並沒有太過脫離計劃方案。”
“……”韓信緊緊抓著令牌,最終隻能重重地應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