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哲就是突然“插~入”這個時代的一隻蝴蝶,他將華夏大地的曆史進程攪得亂七八糟,華夏大地的曆史進程變得麵目全非的同時,因為呂哲的軍隊過早地向西邊擴張,蝴蝶翅膀煽動的微風也吹到了中亞,結果就是以華夏為中心輻射出去,世界島上幾個國家的進程也進入了與之原來不同的曆史中去,還不知道會譜寫出什麼樣的篇章。
煽動翅膀的蝴蝶暫時還管不到帕提亞或是孔雀王朝,共和國時期的羅馬更是沒可能觸及,他所關注的還是僅限在“一畝三分田”之內。
“被動防禦不可取,我們剛剛占領塞外草原,各處山川地理還沒有完全勘探,也絕不可能在草原上與胡人玩捉迷藏,特別是這樣的躲貓貓可能會維持三五年乃至於更久的情況下,國內的建設會受到太多的影響。”
呂哲剛剛說完,所有人都是一致點頭。
他們一直以來就是集中大兵團執行主動進攻的策略,一旦陷入被動防禦,國境線邊沿的兵力肯定是要加大投入。另外哪怕是增加兵力,漢軍也沒有可能完全地堵截敵軍可能的進攻方向,新占領的草原可以任由胡人破壞,畢竟那些地方壓根就沒有投入建設,也就不存在破壞成本。可是,一旦胡人玩小規模的滲透,隻要有幾支胡人騎兵跨過漢軍控製的草原進入內地,不說正在進行的建設要停頓,胡人所過之處會造成多少死傷,破壞力又該是多大?
“十五個軍團,我們最多最多就是調動十五個軍團北上,再多不但後勤線無法支撐,連帶各地也有可能會有一些宵小作亂。”
“七十五萬戰兵,附屬的輔兵也要有四十萬至五十萬,甚至有可能輔兵的數量會超過戰兵。投入到後勤線的二線部隊和民伕也無法少於二百五十萬,與我們製定逐漸減少任用勞力的策略出現衝突。”
“我們已經連續兩年保持三百萬人以上的運作,牽扯到太多民間勞力不說,軍隊和民間也進入了疲勞期。”
“勞力任用短期之內倒是沒有什麼,各地荒廢,大量聘用人力可以將民間的青壯抽調進入管轄範圍,能夠達到維持治安的目的,也能讓人們獲得薪資,隻是五年間投入到民間的貨幣數量已經達到警戒線,一旦長期保持下去恐怕會出現問題。”
呂哲看看說話的蒯通,也不時掃視插話的蕭何和娩杓,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百業待興很適合用來形容一個嶄新的帝國,建設更是一個新生帝國迫在眉睫的事情,隻有讓生活在帝國的人民能夠維持溫飽和受到支配,新生的帝國才不會剛剛穩定下來之後又發生混亂。
呂哲維持帝國穩定的做法相對簡單和粗暴,就是將一切事情籠絡到可控範圍之內,這種做法極度考驗新生帝國的行政能力,所幸的的是各部門也確實經受住了考驗,隻是那根線繃得過於緊了一些。
“查探到敵軍的運動方向,調遣所有騎軍主動進行接觸戰,”呂哲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可行性有多少?”
一陣麵麵相覷在議政殿內成了眾多臣工的唯一舉動,最後還是蒯通先回過神來:“王上,我們手頭能用的騎軍隻有五個,他們也沒有深入草原缺斷後勤狀態下的作戰經驗……”
“王上,我們的後勤線可保證位置是邊境線,”蕭何似乎也急了:“想要深入草原,必須要有足夠的護衛兵力,我們……若是動用那樣的人力,物資消耗可能支撐不起。”
“若是將那些仆從軍算在交戰序列呢?”呂哲追問。
“記錄在冊的仆從軍數量有九萬餘,可是我們無法保證他們不會臨陣倒戈。”蒯通無法理解呂哲為什麼會選擇最有風險的方案,下意識就發出警告。
“是……嗎……?”呂哲拖了一個長音,一時間也拿捏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