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在三人之中不是最富有也不是地方有實力的人,他的優勢在於自己是帝國三等男爵,又因為本身瞧對了天下大勢的發展及時的“識時務”的良好履曆,肯下功夫結交新的朋友,還有曾經沛縣的一幫兄弟都發展得非常不錯,所以三方聯合要出去開創事業他才是最占據話語權的那個人。
“樊噲、樊噲!”
“哎?”
“去將盧綰叫過來。”
“哦,好的。”
劉邦從來都不放棄展現自己有限實力的機會,盧綰是他從南陵戍衛軍重新“挖”過來,在被他“挖”過來之前,盧綰其實是沛縣一幫人中發展最差的一人,不過也是爬到了屯長的位置。
特意喊盧綰不過是劉邦為接下來的事情打開的一個引子,在盧綰被召喚過來之後,他說:“你親自到蕭府問問,蕭何答應了宴請什麼時候能過來。”
盧綰笑嗬嗬應了聲“諾”轉身就走了。
甏本遼和舒道隱秘地對視了一眼,他們當然看出劉邦是在顯擺,為了顯擺都直接喊出帝國執政官的姓名了,這麼明顯的顯擺又怎麼看不出來?但是耐不住劉邦有顯擺的資格,哪怕是劉邦當著蕭何的麵喊姓名,蕭何也是一副笑嗬嗬不以為意的模樣,那情景他們不是沒見過。
說到底還是人脈啊,雖然劉邦認識帝國執政官蕭何,可是認識蕭何的人多了去了,要蕭何承認對方是朋友才有實際效果。
劉邦的好友不止蕭何,與中郎將軍團長……哦,現在是草原派遣軍後將軍,就是鎮守秦地三郡的西北都尉共尉。他與共尉的父親共敖也是好友,帝國九卿之一的典客景駒也能稱兄道弟,像是在國防軍和禁軍的曹參、夏侯嬰、周勃等一些俾將、校尉、軍侯等等軍官也是老交情。
劉邦這人是有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的人物,甭管那些人脈具體能不能用上,他就是敢扯著大旗吆喝。
對急於想要尋找新出路的甏氏和舒氏來說,敢吆喝又真的有那麼點資本的劉邦,兩個家族與之合作的心情說不上急迫,但是多多少少認為是一項合算的買賣。
“兄弟們前程都不錯,老劉想讓他們脫離軍隊出來估計不容易,可是他們回來之後沐休的時候讓幫忙練練兵的麵子總是要給。”劉邦笑嗬嗬地看著甏本遼和舒道:“再則嘛,說什麼也是軍隊的軍官,對軍隊的了解肯定是有。帝國要裁減輔兵,他們對軍隊了解總是能幫咱們招募到過得去的輔兵成為貴族私軍,是不是?”
是貴族私軍,帝國律法規定非貴族不得擁有私軍,所以甏氏和舒氏哪怕是帝國官員也沒有擁有私軍的資格。
甏氏和舒氏,他們是地方上的望族,實際上並不缺乏組建軍隊的兵源,不過要是能招募到帝國軍隊訓練過的兵源,那幫兵源又是有見識過大場麵,那是極好的事情。另外,他們的家族子弟不成為私軍也好,到時候隻要爭取軍官的份額,家族子弟大可作為隨軍家屬一塊出去打拚,更不要提劉邦說出了有正規軍官能夠幫忙練兵的話,這是極為有誘惑力的。
三人有心又有意,談起話來的氣氛更加熱烈,直至早先離開的盧綰回來稟告說蕭何來不了,劉邦意氣風發的姿態稍微僵硬了一下,隨後又像是沒事的人那樣,連尷尬都沒尷尬一下。
“聽到一些消息,最近似乎是有什麼大事,過幾天再邀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