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必要的血腥(1 / 3)

一生的榮耀幾乎是建立在信任和背叛之上,利用他人的信任便宜行事進行最終的背叛,有一句話來解釋這種人,將一切的所作所為隨著某個人獲取最終的勝利全部正義化,那就是“各為其主”。

無論用什麼樣的言語來進行美化終究是逃不過背叛者的名聲,爾虞我詐換取而來的榮華富貴必將是處在內心不安的忐忑心靈。所以日後就有了張良假裝服藥以至於雙腿不能行走,用這樣的一個行為來減少成為皇帝了的劉邦對自己的猜忌。

“獨善其身”這個名詞也能用在張良身上,於劉邦想要清除掉一幫打天下的功臣期間,其餘如蕭何、曹參、樊噲、周勃、夏侯嬰、盧綰等人多多少少還抱著一些共患難的真情,獨獨張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選擇站到了劉邦這一邊。

真的隻有張良是智者嗎?誰又能說得清沒有看清局勢的聰明人存在,但是也是智者之一的蕭何為什麼在韓信出現險情的時候極力為其解釋,最終蕭何也因為相助韓信落了一個被亂棍打死的下場?

縱觀幫助劉邦取得天下的文臣武將,相信“人間自有真情在”的人無一不是落得悲慘下場,其中越是表現得出挑下場就越是悲慘,為劉邦攻取天下三分之二的韓信尤甚,隻有一些放棄了友情的功臣能稍微落得一個稍微好一些的下場,其中就有“重操舊業”進行背叛的張良落得了善終。

韓信確確實實是為劉邦攻取了三分之二的天下,其過程中還發生了兩次兵權被剝奪的事件,但是韓信每次被剝奪了軍隊之後都能再次輕易地訓練出一支新的精銳之師。他具有當代最強的練兵手法,也正是這種才能令人感到恐懼。

蒯通是韓信的謀士之一,在劉邦第一次剝奪韓信兵權的時候,蒯通就建議韓信應該準備自保,不然最終肯定要有悲慘的下場,可是韓信似乎是理解錯了蒯通的勸諫,韓信竟然不是私下經營跑去向劉邦要求獲封齊王。

這還得了?齊地在當時是中原人口稠密和經濟發達的地區,韓信要求成為齊王等於是將中原最為富庶的一個地區要吞占下去,劉邦打從心裏不願意接受韓信的要求,甚至想過要開動兵戈直接火拚,還是在張良一句“虛與委蛇”的勸說下劉邦才忍耐下來。

當時的蒯通肯定是被韓信的大膽嚇出了一身冷汗,在驚懼的同時蒯通也可能是理解成韓信終於有了自立之心?其後蒯通一直在幫助韓信攻取齊地和楚地以北,攻城掠地的同時蒯通也發揮了不俗的內政才能。這樣一來韓信所擁有的疆土發展情況竟是比劉邦所占有的土地複蘇速度迅速,天下態勢轉變為韓信成為當時的最強者,偏偏這個最強的諸侯頭上還有一個效忠的對象。

劉邦是一個善於隱忍和演戲的人,屆時正是劉邦再次敗在項羽手中的階段,他的一番“表演”又在張良的出謀劃策下,成功地利用“上統下”的名義剝奪了韓信手中的軍隊。

韓信再次無條件交出手中的軍權讓蒯通的腦子簡直不夠用了,因為再次被劉邦剝奪軍權,韓信控製下的楚地很快被項羽手下的將領周殷和蒲將軍(陳武)反攻回去,甚至是一度韓信還丟失了局部的齊地。

蒯通就不明白了,韓信不是有了自立的心思麼,怎麼還會那麼簡單就交出手中的軍隊?

韓信回答了蒯通的疑問,用著很茫然的表情反問蒯通,說是他什麼時候說過要自立了?

那麼一瞬間的蒯通徹底傻了,回過神來之後他大聲向韓信咆哮,說是不自立為什麼要索取齊王稱號,不自立為什麼要東征西討迅速擴展地盤。

韓信的回答是,他的功勞要一個齊王稱號並不過分,東征西討地擴展地盤是在為劉邦掃平天下。

那該是一個多麼沒有腦子的人啊?或許蒯通當時腦海裏一直在重複這句話,他慘笑著說出了韓信最終的命運,告訴韓信,韓信未來必將悲慘地死在劉邦手中。

要是有一點脾氣的人,聽到有人說自己會悲慘的死去,總該是要發怒吧?可是韓信就好像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一樣,他甚至連曾經侮辱過自己的人,就是那個“胯下之辱”讓他鑽褲襠的人都沒有報複,甚至是好吃好喝的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