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天賜良機(1 / 3)

燕彼這麼建議是在試探,他很想知道這位有誌向的軍主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若是呂哲堅決不殺,他也會理解,隻是心裏評價會低一些。要是做出猶豫不決的神態,他則會非常失望的隻是將呂哲作為向上爬的階梯。沒想到呂哲隻是一思量就馬上同意,這是實在讓他感到意外。

就如所言,做大事者最忌遇事猶豫不決,哪怕是不知道對錯果斷行事,最後做錯了也總比猶豫半響不下決斷好很多。

這無關於什麼,隻是上位者應該有的一種氣魄,連基本做出選擇的氣魄都沒有,那還做什麼事!?遇事能夠殺伐果斷,這是做大事者的首要條件之一。

呂哲並不知道那是燕彼在試探,他隻是單純的認為這個建議很對,畢竟燕彼才是組織這些人防禦的人,比他這個初來乍到什麼都不了解的人要強很多。既然燕彼建議殺,那必定有殺的理由。

再則,他根本不認識裏麵那些人,現代國人對於陌生人的態度就是“管他死活”的節操。不是很在意裏麵那些人死活的他,何不做出一個從諫如流的姿態?

當機立斷的做出選擇後,呂哲能夠從燕彼的表情上看到一種“遭遇明主”的態度,這使得看多了三國小說的某人心裏閃過一句“君擇臣,臣亦擇君”,霎時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絲絲得到“認主”的滿足感。

要是呂哲知道燕彼之前殺掉百裏瞿又幹掉同僚趙衝,那一絲絲的滿足感不知道會不會消失?不過以他“異於常人”的思想,估計是大呼“毒士”的可能性居多。

燕彼有沒有作為毒士的才能現在還不可而知,不過這人倒是在建議:“軍主,職認為現在從夷陵開來的那一校人馬不是關鍵,我們不妨先行將營外的六千多人先安撫或是剿滅,隨後分軍掃平或是收攏各股還在流竄的亂軍?”

記得在從江陵出發之時,屠睢讓宋伯多聽呂哲的意見再決定怎麼行事。可是宋伯一路上根本沒有與呂哲交談,也就別談什麼詢問意見,可以想象身為校尉的宋伯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呂哲當然不知道屠睢曾經的吩咐,不過保住夷陵的元氣對接下來的南侵很重要,他簡約說:“可以!”,至於燕彼打算怎麼做,他且先看著,倒也能借這個能夠控製的局勢看看剛剛收攏的這個人有多大的本事。

在呂哲沒有前來時燕彼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下令,正主來了之後燕彼隻能以建議的形式建言,隨後由呂哲出口發布命令。

當然,聽從建言與傀儡搬的操縱是兩個概念,呂哲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的號令中,老弱婦孺和受傷的人逐漸被集中往營地中心,讓出足夠的空間給予即將到來的兵卒。

這些老弱婦孺在呂哲來時盡情歡呼,已經將擔任過夷陵之主的呂哲視為保護者。他們之中的大多數親人現在是呂哲麾下的兵卒,現下配合就是保護他們的親人也是保護自己,無不盡量安靜地跟著引導的人走。

剛才被臨時任命為正副帶隊官的那些人倒也是有不錯的行事效率,大約半個小時就有三隊人被集中到營門附近。

呂哲布置完弓箭手,對著其中兩隊的帶隊官命令:“出去之後大喊‘全部蹲下別動’,聽命者放過,敢於衝撞者殺!”

四個被臨時任命的人又是一陣音節不同的應命聲。

呂哲看向另一隊的正副帶隊官:“你們負責監視蹲下的人,等待營地右側方的空地被清理出來,將這些人分批帶過去。”

指令非常的簡單易懂,他們當然沒有疑惑。

“等待戰鼓響徹行事吧!”說完受命的正副隊官離去,呂哲轉頭看向燕彼:“之前的夥食是由誰負責?”

燕彼開始大喊一個叫“商”的人,或許是口口相傳還是什麼傳信手段,一會兒一個大約半百的人鞠著腰過來了。

呂哲看著有些驚怕有些拘束的來人,問:“有足夠的清水和糧食煮清粥嗎?”

商看清楚問話的人,刹那間竟是跪下,有些結結巴巴:“軍侯您吩咐、吩咐。”

呂哲也不知道這人是緊張還是口吃,溫言道:“下去做事吧。”

“做事?”商迷惑:“您吩咐,小人、小人一定照辦。”

呂哲又重複剛才的話,商聽懂後急急忙忙依言辦事去了。

燕彼站在一旁聽著呂哲下達各種指令,心裏總算安定下來。他認為那些指令非常正確,代表呂哲並不是空有野心而沒才幹。要是空有野心沒有才幹,他跟著這樣的人絕對是取死之道。

軍營之內的兵卒不是秦軍,注定不會按照秦軍的形式來排列分布陣型,各項指令被執行之後,兩隊一千人基本是分成亂糟糟的兩團集中在營門之前。在這一千人前方的營門左右兩邊是各自分為百人隊的弓箭手。後麵則是被安排墊後收攏那些配合蹲下之人的五百兵卒。

人手分布到位,呂哲沒有非常英雄氣概地率軍走出營門,而是讓人保護在營內搭建起來的高台之上。

高處的位置視野較廣,呂哲一眼看去,夷陵到處都在蔓延火光,營前的人經過長時間的增加已經有一萬以上。

保護自己,在安全的地方對部下發布指令才是一軍之主應該幹的事情。至於衝鋒陷陣,一軍之主跑去親力廝殺,那是到了緊急時刻才會不得已做出的選擇。

燕彼對呂哲沒有親力親為的去做事跑到安全的位置心裏讚許,現在的情況與剛才已經不同,剛才呂哲是不得不帶著十幾個人搏殺衝鋒。現在呂哲已經有三千部屬,再冒險不懂自我保護,這樣的人哪怕有能力做大事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橫死,人死了之前取得再大的成就又有什麼用?

懂得在這種環境下不是得意忘形的去操控而是交給部下,呂哲其實沒考慮那麼多,他隻是因為肩膀中箭的位置動起來實在太他媽疼了!

呂哲眺望宋伯一校人馬所在的方向,心裏算著自己從和宋伯分別到現在過去多久,得出已經快兩個小時的答案,他有些感到困惑,心想:“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宋伯怎麼還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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