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腥直道(2 / 2)

在呂哲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們又用木桶挑來一些有異味的粘稠液體。

他特意攔下一名戰俘,在那名戰俘心情忐忑得幾乎顫栗的情況下觀察那粘稠液體是什麼。

離得遠了幾乎輕不可聞,沒想湊近後那味道竟是刺激得人幾乎兩眼發暈。他從這味道裏發現了熟悉的痕跡,那好像是石油!不過從顏色看卻好像不是?

這到底應該說是什麼呢?液體是石油沒錯,但並不是鋪公路用的瀝青,液體裏麵有糯米又有木屑但是並不存在樹脂,應該說它是呂哲並不理解的一種奇怪產物。

呂哲本來想伸手鉤一些看看但是想想又算了,最終揮揮手讓改名戰俘繼續勞動。他猜測估計粘上了那奇怪的物體會很倒黴,非常倒黴!

胡思亂想間,一隊士卒驅趕來非常多人,呂哲看見了趕緊呼喚直屬部隊集結,靠過去後驚訝的發現士卒驅趕而來的人不是戰俘,這些人的穿著一看便知是遊牧民族。

“哲!”

領隊的竟然是枷的頂頭上司,是一名叫馬任的百人將,他與呂哲因為公務需要經常見麵,兩人還算熟悉。

秦軍之中不是直屬上司可不能稱呼“主“,應該是軍職加上所屬的序列和名字,很多時候是叫二十等爵加上姓氏或名字。

呂哲躬身行禮:“馬簪嫋(zanniao,秦三等爵)!”

馬任看上去並不刻板,這點與秦軍的“個性”似乎不怎麼符合,笑著拍了拍手:“此些鬼畜你且與枷一同陣斬地飲,可否?”

“我去年買了個表!”呂哲瞬間虎軀一震,鬼畜這兩字深深震撼了他,“呃?”

秦軍製度森嚴,不是直屬沒有高級軍官發下的軍牌根本無法控製,馬任以為呂哲不願意雖然有些不爽也無法指責什麼:“如此罷了。”

“馬簪嫋……”呂哲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去得罪一個軍官,“哲從命。”

馬任這才爽朗一笑:“善!”

等待馬任離開,這時呂哲才有機會問枷:“鬼畜是……?”

枷徑直答:“鬼者惡也,畜者牲口也!”

還真是去年買了個表,說了半天呂哲才明白那是“作惡多端”“極度厭惡”等等負麵評價的這個意思,剛剛他還嚇了一跳,以為馬任是島國穿越眾。

接下來呂哲又了解到了什麼叫“陣斬地飲“,那就是將近千被捆綁起來的異族押送進壕溝,一個接著一個按倒在地,刀光劍閃之下全部砍死刺死。

釁紅的血液流淌在不厚實的土地上形成流道,滿目屍體引來蒼蠅無數,“嗡嗡”聲中呂哲忍不住“哇”的伴奏聲中噴出穢物,腰幾乎直不起來。

枷的臉色同樣也不是很好,但是他嘲笑包括呂哲在內近百彎身嘔吐的同袍,笑聲有點顫抖有點虛。

忍著惡心,呂哲還要指揮士卒按照馬任的要求將屍體放在直道的各個位置,這並不是什麼宗教儀式,因為很快就有戰俘又將那些粘稠液體傾倒下去,黑黑糊糊的液體將屍體和血液混起來,一層泥土再次覆蓋上去。

直到泥土將所有痕跡都掩埋掉,呂哲的嘔吐感沒止住反而更強了,因為他看見數十個戰俘抬著器械走了下去,那分明……

“比碎屍萬段還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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