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要一直這麼瞪著妾身嗎?”
“我何時瞪著你了,看你就成了瞪著你了?你未免也太荒謬了吧!”
蘅芷歪著脖子,上下打量著炎域,不對勁,他今個很是不對勁。
“那你看我作何?”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妾,看你,有問題嗎?”
真懶得多跟他廢話,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想辦法偷回來個城防布陣圖好好研究一下呢!
不等炎域再說些什麼,已經到了皇宮外了,車夫停了馬車,撩開簾子,二人下了馬車,一路跟隨太監前往大殿。
“相爺,妾身先去瞧瞧麗妃娘娘,稍後再去大殿。”
炎域微微點點頭,“嗯,也好,此時大殿怕都是些官員在那等候,你先去麗妃娘娘那瞧瞧也好。”
“是,妾身告退。”
蘅芷行禮後轉身就離開了,可算是甩開這個麻煩家夥了。
她一路前往麗妃的寢宮,腦子裏便回憶著小皇子初落地時的模樣,自己親手帶來這個世間的,越想越稀罕這個孩子。
想著想著,她想念其自己的衍兒了,不知他沒了為娘的照顧,可吃的好?穿得暖?睡得好?
蘅芷心心念念起自己的兒子,一邊往前走,一邊思念著,低頭走路竟沒發現不遠處的人群。
“夠了,今個本太子妃聽夠了,本宮要去禦花園走走。”季幸雨大喊著。
前個季幸雨被賜婚於少年太子,教習嬤嬤自是不敢輕易得罪,可皇後讓淑妃教導太子妃宮規的,這剛被淑妃遣去教導太子妃,就被太子妃給嫌棄了,受了氣不要緊,可今個可是大日子。
教習嬤嬤自是不敢怠慢了,恐防太子妃沒學好,在皇上和眾妃嬪麵前失了禮節,不僅淑妃娘娘麵子上掛不住,就是自己也難辭其咎。
“啟稟太子妃,這宮規禮儀是皇後娘娘命淑妃遣奴婢前來教導太子妃的,若是,太子妃的規矩沒有學好,奴婢便無法於皇後娘娘和淑妃娘娘交代了。”
季幸雨見著眼前的教習嬤嬤竟然還嘴,簡直是目中無人,蔑視自己是太子妃的存在,讓自己的陪嫁宮女湘翠狠狠的賞了教習嬤嬤兩巴掌。
“本宮何時需要你來教訓?你提皇後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用淑妃來壓本宮,大膽奴才,竟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裏,本宮可是太子妃,是正妻、嫡妻,日後國母。”
教習嬤嬤一聽太子妃大怒,趕緊跪地喊著:“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隻是為太子妃擔心……”
不等教習嬤嬤說完話,季幸雨又讓湘翠賞了教習嬤嬤兩巴掌,季幸雨指著跪在地上的教習嬤嬤喊著:“賤婢,還不快滾。”
教習嬤嬤就是被打死了也不能離開啊,她哪敢就這麼走了,跪在那仍舊要說話,這可把季幸雨給氣急了,抬手便要親自掌捆教習嬤嬤。
幸好,不遠處方才還走神想念自己兒子的蘅芷已經被吵鬧聲拉回了神兒,見勢急忙上前攔下了那雙惡毒的芊芊玉手。
“嫡姐,你這是做什麼,不看僧麵看佛麵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蘅芷一把掐住季幸雨的手腕。
季幸雨本以為自己這樣讓湘翠打了一個教習嬤嬤幾巴掌,算不得什麼,不過是打了一個卑賤的奴才罷了,能有什麼的。
可她卻不知道,這長街上來來往往的宮人裏會有淑妃的眼線,方才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淑妃的耳裏。
淑妃本就要帶著自己的女兒前往麗妃那瞧瞧坐坐,路上便聽了這麼個事,帶著冷笑與不屑已經漸漸逼近了。
季幸雨被人掐住手腕,這轉臉一看竟是自己最討厭的庶妹季幸雪,她竟然還敢斥責自己,真是不要命了,以為嫁給相爺就能高枕無憂了?
“賤人,你不過就是季府一個賤婢生下的孽種罷了,是父親仁慈才給了你們娘倆個名分,你還真當自己是金枝玉葉了,你別以為你厚顏無恥的嫁進相府便有了給你撐腰的人,你也不好好想想,相爺待你如何,隻當你是個賠錢的庶出貨而已,給父親麵子才收了你罷了……”
季幸雨的話句句都能紮人心,蘅芷此刻差點就把自己當真當成是季幸雨口中的季幸雪了,那心裏先是一陣酸痛,如針紮一般,扭臉心下便恨的咬牙切齒,那手不由自主的握的更緊了,疼的季幸雨另一隻手反手上去就是一巴掌。
蘅芷被打的懵了一下,身子跟著晃了一下,季幸雨還沒完沒了的左一句賤人有一句賤人,還時不時的帶出一句庶出,說她不配活著。
好巧不巧的方才那一幕幕被淑妃瞧的個真真的,淑妃站在不遠處不吱聲,斜嘴不屑的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