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見二人模樣,笑道,“聽雨立了大功了。”
蘅芷登時挨他近了幾分,驚喜道,“聽雨有消息了?”
“她聰明,趁著樓明傑來刺殺流淳,將樓明傑的老巢位置和基本情況報了回來,朕已經派人過去,爭取將他們一舉殲滅!”宋君戍越說越激動,眼中燃起了烈火似的。
“陛下此話當真?”如煙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開心得直拍手,“那可太好了!”
蘅芷也跟著喜上眉梢,“這回陛下是不是能歇息一陣子了?”
他頷首,眼含深情,“朕第一時間便來告訴你了。”
蘅芷笑容一凝,扭過頭去,“陛下的傷怎麼樣了?”
宋君戍抬了抬手,胳膊不能大幅度地動,“傷的並不深,每日換三次藥,不出半月便能好了。”
蘅芷點點頭沒應聲,隨後直接轉了個話題,“聽雨這麼多日子不見了,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其實她是很擔心聽雨的。樓明傑簡直一個心理變態,能讓聽雨牢牢待在他身邊這麼久,肯定有非同尋常的手段。
“等她回來,朕必有重賞!”宋君戍爽朗大笑。
一個小宮女進殿來在如煙耳邊低語幾句,如煙臉色變了變,看著二人有些為難。
“怎麼了?”宋君戍開口問道。
如煙囁嚅著道,“南疆公主來了,已經進了殿了。”
蘅芷輕輕瞥了宋君戍一眼,後者蹙眉,“她近日還是時常來鳳鸞殿嗎?”
蘅芷動動唇不等說話,便聽門口一道女聲響起,“陛下說的這是哪裏話,臣妾去龍華宮尋陛下尋不到,聽宮女陛下來了鳳鸞殿,可不就找這來了。”
宋君戍頷首,“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蘅芷坐在一邊,低眸專心地擺弄自己的手指,也不說話。
流淳盈盈行了一禮,有些擔憂道,“陛下那日救臣妾於危難之中,臣妾感激不盡,卻也傷的很重,今日才能勉強出來走走,便想來關心陛下的傷勢。”
“你很懂事。”宋君戍看著她深深道,“朕的傷自有太醫與醫女處置,不勞皇後掛心。既然你身子沒好,就好生在知春殿養著便是。”
“陛下對臣妾如此看中愛戴,甚至舍命救了臣妾,臣妾怎麼能不聞不問?”說著,流淳上前幾步,走到宋君戍麵前來。
宋君戍輕輕皺眉,“那日的刺殺你的人朕已經查明了身份,如今在派人捉拿,即便如此,你現依舊沒有徹底擺脫危險,還要小心著別讓別的人有機可乘才是。你的宮殿朕又增添了人手,近來你無事時便待在知春吧,莫要到處走動。”
“多謝陛下體貼。”流淳聞言一怔,隨即屈膝行禮。
蘅芷在一旁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這人幾句話的意思,就是宋君戍對她關愛有加,特意來這裏耀武揚威的。可惜了,她根本不在乎她的示威。
“陛下,您看這位姐姐,回宮日子也不短了,又是衍兒的和琳兒的娘親。在後宮住著鳳鸞殿,卻是沒名沒分的……”流淳頓了頓,“依臣妾看,陛下何不給姐姐賜個位份?”
蘅芷表情有些古怪。這流淳,後宮不能幹政,她便將後宮的算盤打的響亮,還幫她求位份?笑死人了。
宋君戍挑眉,睨了蘅芷一眼,問道,“依你看,給她個什麼位份合適?”
“姐姐雖然半點娘家勢力都沒有,但身為太子和公主的生母,位份太低也不像話。”流淳緩緩說道,“依臣妾看,妃位正合適。”
現在她身份特殊殿裏全是幫手她動彈不得,可若成了宋君戍後宮的妃子,她作為皇後,就有充分的理由管教。
宋君戍若有所思地頷首。她的意思就是,位份不好太低,卻因著沒有娘家支持,高也高不了。
蘅芷聽著想笑,幹咳了聲,學著她知書達禮的模樣道,“陛下,既然臣妾什麼忙也幫不上陛下的,也無需位份,讓臣妾默默陪在陛下身邊,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不等宋君戍說話,站在流淳後麵的連翹便開口說道,“你這樣的女人也有臉陪在陛下身邊?前幾日的事情,你別以為皇後娘娘不跟你計較,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連翹!”流淳側頭低聲嗬斥,“陛下,連翹在南疆野習慣了,不懂規矩,請陛下贖罪,臣妾回去一定好生管教。”
宋君戍挑眉,“前幾日發生了什麼事?如此嚴重嗎?”
流淳遲疑地看了宋君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