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在此多謝太子和公主了。”流淳輕輕頷首,“既然這樣,本宮就不在此叨擾了,太子應該安心養病。正巧知春殿中還有事情沒有安頓好,本宮便先回去了。”
“兒臣恭送皇後娘娘。”宋子琳行禮,見皇後徹底出了大殿,走遠了,才回過頭看向宋衍。
流淳一走,宋衍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馬上從床上蹦了起來,問道,“皇姐,我方才演的怎麼樣?像不像真的病人?”
宋子琳失笑,摸了摸他的頭,“皇姐就是怕你輕易就被一張白狐皮給收買了。”
宋衍撅撅嘴巴,“我剛回宮那會兒說不定還會被收買,可是現在在龍華宮中生活了這麼久,我見過的好東西也不少,這張漂亮的白狐皮嘛,我要等母後回來,送給母後!”
宋子琳連連點頭。剛才宋衍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裏。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能把一個病人演得這麼像。
流淳出了龍華宮,一張臉麵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連翹一直皺著臉,終於忍不住問道,“娘娘,你說的太子殿下的病是真的嗎?”
流淳責怪的看了她一眼,“聽說這宮中人多口雜,你可休要被別人聽了去。”
連翹有些後怕,連忙閉上了嘴,左右看了看。
“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這八成都是陛下的意思。”流淳眯了眯漂亮的丹鳳眼,分析道。
連翹好奇地到,“娘娘,那剩下兩成呢?”
“剩下兩成,便是這兩個孩子惦念自己的母後,不想讓我與他們的父皇在一起,才想出的辦法,把陛下騙走。”
連翹吃驚地張了張嘴巴。那太子殿下不過是個娃娃,公主也就十歲出頭的模樣,真有這樣的心機?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討好陛下,和收買兩個孩子的心。”流淳說道,眼看已經到了知春殿。
“娘娘,今早奴婢在花園整理的時候,聽宮中的人說先前的皇後是住在鳳鸞殿的,可為什麼您來了之後,皇上卻把你安排在了知春殿?”連翹有些疑惑地皺眉。
流淳抿唇不語。類似的話她不是沒聽過,其中緣由她也能猜到一二,可是那都不重要,總之現在在宮中,能夠陪在陛下身邊的,不是她麼?
“給阿瑪遞個消息,讓他幫我查清先皇後的位置。”
她會牢牢守住這個位置,不讓她回來的。
沒想到的是,他們放出的信鴿,飛過了大半個皇宮,被一個黑衣人用弓弩射了下來。
宋君戍在禦書房內,製定下一步的戰略部署,如今取到了南疆公主,宋國已經得到了南疆勢力的支持,對即將展開的戰爭,他心中又有了幾分自信。
“陛下。”一個黑人走進來,手中拿著一隻黑色的信鴿,恭敬地行了個禮。
宋君戍從滿桌勾勾畫畫的地圖中抬起頭來,皺眉問道,“那是什麼?”
“回陛下的話,是從知春殿裏放出來的鴿子。”說著,黑衣人抽出鴿子腳上的紙卷,遞到宋君戍手上。
宋君戍接過,展開來,看見裏麵的內容後,冷冷一笑。
不過才第一天嫁入皇宮,就變這麼迫不及待了?
有些氣憤的將手裏的紙團成一團扔在一邊,他問道,“桃花村那邊有消息沒有?”
“翎大人稱靖王出現在了桃花村,現在幾人局勢十分緊張。”
宋君戍麵色一變,果然最棘手的問題還是發生了,樓明傑與靖王勾結在了一起。
推理下去,沈衛尉八成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局勢他已經能夠預見,當即他命人穿消息給康王,提出來不少好處。
隻要他能助自己贏這一次,整個靖地都給他來治理。
過去了這麼久,他發現,康王治理的力度和成效比起當年的靖王來是絲毫不差的,隻是他沒有這個機會。
雖然如今靖王算是頗有經驗,但康王若是磨練一番,未必比靖王差。
“再給翎羽遞個消息,讓他們挺住,很快樓明傑就會按捺不住,轉換目標的。”
雖然樓明傑能猜出娶新後,做出移情別戀的模樣隻是一個幌子,但沒有人可以不忌憚南疆的勢力。
他們一定會調出一半勢力去對付流淳。
如果流淳在宋國皇宮裏出了事,那他與南疆之間的友好盟約就徹底毀了,還會反戈相向。這也是他將流淳安置地離自己如此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