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蘅芷翻了個身,就跌在男人溫柔的懷抱裏。
宋君戍早已經醒了,看著麵色紅潤的蘅芷,唇角噙起溫柔的笑意。
蘅芷一下就精神起來,無措的睜著眸子看他,連忙往後挪了挪。
宋君戍一把將人撈回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喃,“蘅兒。”
想起昨晚不知饜足般的男人,蘅芷臉蹭地漲紅,慌亂地拉起被子遮住了半邊臉。
宋君戍一頓,有些好笑地睨著她。
蘅芷羞得要死,背過身去,咬牙悶聲道:“我,我不是自願的。”
宋君戍笑了,想起昨夜身下牡丹花一般嬌豔的女人,再看著麵前嘴硬的女人,有些玩味道:“是嗎?”
蘅芷咬牙,臉紅得滴血,將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裏。
如煙也紅著臉,端著水盆,猶豫再三才叩了叩門,“陛下,娘娘,奴婢來伺候梳洗。”
宋君戍翻身下地套上了一件衣服,想要幫蘅芷卻被她扭捏著拒絕,她背對著自己慢騰騰穿好,宋君戍才咳了一聲,道,“進來吧。”
如煙自然聽見了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音,臉上兩朵紅雲,抬起步子踏了進去。
伺候二人梳洗完,蘅芷覺得腿越來越酸軟,幸好有宋君戍牽著她的手,借了些力。
坐在桌邊,宋君戍細細回憶起昨日的宴會,想起那盞泛著異香的酒,不禁蹙起了眉。#@$&
是誰給他下了迷情藥?
“陛下昨日說,有人要害你?”蘅芷倏爾開口問道。
宋君戍沉吟,輕輕頷首,“朕想不出是誰幹的。”
是紫蘇?可紫蘇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宿。蘇鴻軒?他今日大喜,沒必要對他下這種藥。腦子裏突然亂作一團漿糊,有什麼東西看不著也抓不住。
“陛下被下毒了嗎?”蘅芷有些緊張地問道,“陛下現在感覺身子怎麼樣?”%&(&
“已經無礙。”宋君戍垂眸,“下的是迷情藥。”
蘅芷渾身一震,手上抓著的筷子掉在桌上。
原來昨天他,竟然是因為被下了這種藥麼……
她以為昨天的一切是順其自然,她心中不排斥宋君戍,就沒反抗。可如果早知道他中了這種藥,她是死活都不會就範的。
紅唇咬的幾乎滴血,宋君戍見他沒了聲音,疑惑地側過頭看她,見狀皺眉道:“張嘴。”
蘅芷心中倍感委屈和心酸,一把揮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飯也不吃了,扭身就走。
如煙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試圖解釋道,“娘娘可能身體不舒服吧。”
笑話,就連他聽完陛下那麼說,都覺得心中不是滋味,何況是敏感剔透的蘅芷,怎麼能不跟昨夜的事聯係起來?
宋君戍正為宴上的事煩心,見蘅芷突然發脾氣,也有些心煩,便沒去追她。
蘅芷顧不得腿酸腿痛的,一溜煙跑出了內殿,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她滿身的青紫和下身的酸痛還沒消退,便知道了昨夜事情的真相,真是恨極了宋君戍。
怎麼可以這樣?她算什麼?
吸了吸鼻子,蘅芷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直往下掉。
“母後?”小宋衍聽見外麵的聲音,尋聲找了出來,就在一個牆角發現了蘅芷。他快步走過來,小手在蘅芷臉上抹了抹,皺眉道,“母後,你怎麼了?”
蘅芷哽住,不斷地搖頭。
“母後,是誰欺負你了?”宋衍小手護住蘅芷的頭,把她抱在懷裏,另一手吃力地在她背後拍打。
在宋衍麵前,蘅芷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過脆弱,隻哭了一會,她就重新抬起頭來,綻開一個笑容,“沒人欺負母後。”她故作凶狠狀,“誰敢欺負我呀?”
宋衍愁眉不展,還是很擔憂地看著她。蘅芷站起身來,拉著他的小手走回內殿,沒想到宋君戍已經離開了。
不知怎的,蘅芷覺得鬆了一口氣。此刻她真的好累,不想再分心去麵對他。
看見蘅芷明顯哭過的雙眼,如煙咬了咬唇,勸說道,“娘娘不要糾結於此事了嗎,就算陛下是被下了藥,這不是也第一時間就來了咱們鳳鸞殿麼?陛下心中一定是有娘娘的,娘娘就不要發愁了。”
“如煙。”蘅芷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一般,摸了摸宋衍的頭道,“小殿下還沒用膳,我方才也沒吃飽,你再去傳些膳食來。”
如煙咬咬唇,歎了口氣,隻好行禮退下。
“母後,你不要難過。”
“母後已經不難過啦。”蘅芷笑著說道,“衍兒在母後旁邊,母後有什麼可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