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殿下在您走後也跟著走了,所以死……”阿武有些委屈,好端端地就被罵了。
蘅芷將手裏的筷子往桌上一拍,酒壺和酒杯也摔在了地上,動靜太大,都將那些奏樂的樂師給驚呆了,忘了要繼續演奏。
歌舞也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蘅芷身上。
“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亂語,你家殿下去了哪裏,你自己找便是了,和我什麼相幹?我和你家殿下很熟嗎?他那種風流性子,誰知道此時在哪個煙花巷尋歡作樂,你自己去尋吧,這又不是什麼稀罕事!”
蘅芷故意說得很大聲,好像宋君仁從前就很風流。
阿武目瞪口呆,想要辯解,見蘅芷又氣衝衝地道:“罷了,這酒喝的也沒意思,宴無好宴!”
阿武忙道:“太子妃,您……您別生氣啊,奴才又不是故意的,隻是問您知不知道殿下去了哪裏!”
“問我做什麼?我替你看著他嗎?我要看也看著我家太子殿下,看著他做什麼?”蘅芷沒好氣地道。
阿武灰溜溜的,也不敢在說什麼。
蘅芷道:“我走了,莫名其妙,氣都氣飽了!”
說完就拂袖而去。
眾人被鬧得一頭霧水,聽阿武講了才知道,宋君仁忽然不見了。
大家都很擔心,趕緊命人在行館裏找了一圈兒,人影子也沒找到。
一眾人才開始慌了,跑到行館外麵找。
可是到處都沒有見到宋君仁,找得滿城風雨,劉知元恨不得挖地三尺。
直到第二天,芙蓉巷的南風館門前忽然吵嚷起來。
引得路過的人都紛紛圍觀。
南風館是一家專門養小倌兒的地方,裏麵都是一群容貌出色的少年,來此的客人都好男風,說白了就是同性戀。
“將這個混賬東西給我丟出來,竟然敢到南風館裏來白玩兒,什麼東西,穿的人模狗樣的,一分錢也沒有,抓他去見官!”
南風館裏幾個五大三粗的打手衝出來,將地上軟綿綿的男人給打了一頓。
“喲,竟然還有到南風館吃霸王餐的啊?真有意思!”路人紛紛指指點點,都露出不齒的樣子。
本來來這種地方就已經夠讓人鄙視的了,簡直傷風敗俗,沒想到還白玩兒。
“抓去見官吧,這種人渣,讓他吃牢飯!”南風館出來一個相貌不凡的男人,竟是那日在街上從宋君仁馬蹄下救了小孩子的男子。
“是,主人!”那幾個打手對著男人十分恭敬,出口稱主。
沒想到這男人就是南風館的幕後老板。
南風館的打手將地上的人拉起來,死拖硬拽著拉去了淇州衙門。
衙門此時也沒什麼人,主要是大部分人都被出去尋找宋君仁的下落了。
可他們哪裏想得到,宋君仁竟然在南風館裏過了一夜。
“擊鼓鳴冤!”南風館的主人吩咐手下。
鼓聲被敲得震天響,很快又吸引了一批人,都紛紛好奇地問:“出什麼事兒了?那倆不是南風館的墨玉和墨痕小倌兒嗎?怎麼跑到衙門前來了?”